容潯雙手不自覺交疊,他悄悄抬眼看一眼澹臺肆,頓了頓,又悄悄看了一眼。
連續看了三次。
他不知道,他這些小動作被澹臺肆盡收眼底。
像是犯了錯的小白兔,此刻在尋求原諒。
容潯心道澹臺肆會不會生氣了。
那些錢糧有一部分是要歸到宸王府的。
想到這兒,容潯有些心虛的問;
“王爺,臣知道此舉讓王府損失了不少錢糧,只是我不能看著人餓死,若不然,我用自己的嫁妝將這些缺的補上。”
“..........”
澹臺肆慢慢垂眸和容潯對視。
幾秒後:“噗——”
澹臺肆忍不住笑出聲。
容潯:“??”
澹臺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容潯的腦袋。
“本王的王妃果真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得妻如此,本王自覺十分榮幸。”
容潯怔住了,頭上的那隻手寬厚卻又十分的溫暖、動作也如此輕柔。
他嘴角周圍的肌肉動了動,還是忍不住上揚。
澹臺肆這是.....在誇獎他。
那是不是說明.......
容潯忍不住問:“王爺不怪臣?覺得臣做的對嗎?”
“王妃做的對極了。”
澹臺肆放在容潯腦袋上的那隻手一下一下的動著。
將容潯有些淩亂的頭發慢慢撥弄整齊。
做好這些,他的手漸漸下移,指尖最終停留在容潯的鼻尖;
他指尖一動,輕輕摸了摸鼻尖上的那顆小痣。
隨即將手收回。
“本王已命人將那些農戶的稅務補齊,欠下的賬也一併清了,至於王妃的嫁妝———”
他笑了笑:“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王府還不缺這點錢糧。”
容潯眨眨眼,感覺臉頰在慢慢發燙。
鼻子被澹臺肆碰過的位置隱隱約約在發癢。
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正覺得氣氛尷尬時,救星來了———
唐久在門外通傳:“王爺,許秋貴醒了,此刻正在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