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德生神情逐漸變的呆滯。
淚水掛在眼眶裡,求情的話堵在喉嚨裡再也發不出聲。
他望向容潯的目光漸漸變的狠毒。
容潯無畏的和他對視;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此事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可你偏偏選了最愚蠢的一種。”
說完,他對身後的侍衛吩咐:“把人帶下去。”
烏德生見沒有轉圜的餘地。
嘴臉一變,放聲咒罵;
“媽的!老子一開始就不該在你面前裝孫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清高!”
他惡毒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你們這些個公子哥誰人不是吃著百姓的肉喝著百姓的血!
這個時候來跟老子擺什麼譜!充什麼包青天!
有本事,你去端了那些官老爺的窩!
他們貪的,可比老子多得多,你們誰的身上幹淨?
都是一樣的骯髒,你憑什麼處置我.......!”
“”
多福惱怒道:“王妃,奴才回去稟報王爺,定殺了他洩憤!”
容潯卻搖搖頭:“算了,只是逞幾句口舌之能,把他送去官府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容潯清楚,這件事遠遠不是烏德生一個人作下的孽。
上面稅收重,逼著下面的官員,下面的官員又逼著郡縣的地方官........
地方官去逼迫管事,管事的又只能去逼迫百姓。
層層遞進,到頭來,受苦的還是這些百姓。
這個莊子尚且如此,其他莊子呢?
“多福,我們立刻前往下一個莊子,先別聲張。”
他倒要看看,下一個莊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容潯將文喜和昌寧留在杏花村處理這攤子事務。
他帶著多福和另外幾個侍衛往林園趕。
一個時辰後,林園的管事急忙來接待容潯一幹人。
“草民許秋貴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前來,接待遲了,還望公子海涵。”
“無礙。”
容潯下了馬車四處打量了林園一圈。
這地方比杏花村大的多;
他先不忙查賬,想到杏花村的慘狀。
便有意往農戶居住的房舍走去。
不料走了幾步,許秋貴便帶人將容潯攔了下來。
“公子,那邊是農戶住的地方,您金尊玉貴的就別過去了,免得髒了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