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東西都帶齊了,心裡卻空落落的。
還是,他在期許誰的出現?
容潯垂下眼眸,苦澀的笑笑:“走吧,該出發了。”
“是。”
文喜先一步上前放好腳蹬,方便容潯上馬車。
容潯提著衣衫,一隻腳踏上腳蹬時。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容潯———”
音色依舊清冷,卻比平日多了幾分柔情。
“........”
容潯收回邁出去的腳,猛地轉身看去。
澹臺肆穿著月牙白的朝服,逆著晨光向他走來。
“王爺。”
容潯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的欣喜,邁開步伐朝澹臺肆走去。
步子淩亂卻穩健。
兩人靠近,容潯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澹臺肆。
他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
像是枯萎的桃樹一夜之間全部盛開了花。
引來無數蝴蝶上下飛舞。
他極力剋制內心的情緒,先是給澹臺肆行一禮。
兩人不過三日未見。
容潯卻覺得過了很久。
澹臺肆握住容潯的手臂;
“不用多禮。”
說著,他的手往旁邊伸。
唐久將手上的東西呈上去。
澹臺肆拿過一件青綠色的披風給容潯披上。
低沉的聲音在容潯耳邊囑託。
“此去注意安全。”
澹臺肆溫熱的氣息打在容潯的耳尖。
容潯垂眸望著為自己系鬥篷的那雙手。
突然輕聲一笑:“臣會的,王爺放心。”
他藏在披風下的手慢慢捏緊,手心在隱隱發燙。
澹臺肆抬手揉了揉容潯的腦袋。
“去吧。”
說罷,他望向多福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