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肆難得停下來打量一番面前的太監。
跟在太皇太後身邊久了,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澹臺肆雙眸一沉,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電光石火間,一支發簪從澹臺肆的袖口滑出。
伴隨著鋒利的寒光,猛的插到汪公公的大腿處——
“啊——!”
伴隨著一陣劇痛的襲來,汪公公痛的狠狠摔在地上;
痛苦的哀嚎著在地上翻滾。
殷紅的鮮血很快蔓延開來。
寒風中,帶有一股輕微的血腥味;
周邊的宮女太監看了,嚇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澹臺肆慢悠悠拿出手帕擦著手指。
周身神情散漫慵懶,望著汪公公的眼神充滿了輕蔑之色。
“本王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閹人質喙,再有一次,定要了你的命。”
汪公公當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澹臺肆冷哼一聲,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往正殿走去。
他掀開簾子徑自走進去。
顏知微起身給澹臺肆行禮。
“知微參見王爺。”
殿內充斥著一股熱流,裡面地龍和炭火燒的很充足。
澹臺肆無視顏知微。
隨意朝太皇太後行一禮。
太皇太後只穿了薄薄的外衫,見到澹臺肆,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肆兒怎突然來了,都沒有事先告知母後。”
殿外的動靜太皇太後聽的清清楚楚。
她雙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手上的手護。
委婉道:“不知汪公公哪裡得罪了肆兒,竟惹得你在哀家的殿裡大動肝火。”
皇宮內,外來請安的人一律不許帶利器。
但澹臺肆卻是一個例外。
這還全部都歸功於一個對他寵愛有加的父皇!
每每想到這兒,太皇太後就恨的牙癢癢。
當日她還是皇後時,澹臺肆的母妃就仗著那張臉奪了隆熹帝全部的寵愛。
若不是祖宗宗法在這兒擺著,隆熹帝還真有要立澹臺肆為太子的想法。
後來,雖然澹臺肆主動請命去了邊境;
可後來回京後,隆熹帝居然先給他封了王;
還特意選了這個‘宸’字做封號;
這就是在打她的臉!
這件事在太皇太後心裡始終是一根刺。
如今澹臺肆手握兵權,更是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