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難他?
容潯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不想顏知微嫁進來似的。
看來,這人也不簡單。
不過也是,左相的女兒,能簡單到哪裡去。
太皇太後有些憤憤:“這麼說來,你是不同意知微進府了?”
“.........”
他什麼時候說過不同意了?
容潯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母後,並非兒臣不同意,而是兒臣真的做不了主。”
太皇太後卻不聽容潯的解釋。
冷笑道:“你和肆兒剛成親時哀家便同你說過,切勿生了妒忌之心,
看來你沒把哀家的話聽進去,既如此,你且去外面跪著,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進來回話。”
現在最冷的時候已然過去了。
但在外面待久了還是冷的。
容潯慢慢捏緊拳頭。
緩緩道:“兒臣,遵命——”
棲鳳閣正殿門口背風。
若是在這裡跪著,頂多也就是挨一會兒凍;
但偏偏汪公公將容潯帶到連廊的迎風口去跪著。
或許是害怕容潯身邊的朝露偷跑去告狀。
汪公公讓她一起同容潯跪著,又讓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監視主僕二人。
他才慢慢悠悠的進了殿裡。
連廊一陣一陣的風刮過來。
跪了沒多久,容潯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停的在打寒顫。
“王妃,您還撐得住嗎?”
朝露一邊搓著胳膊,一邊擔憂的問容潯。
“我還好,你.....你怎麼樣?”
容潯被凍的說話上下牙都在打顫。
“奴婢沒事。”
朝露說著悄悄看一眼在旁邊站著的監視他們的小太監。
他看得緊,朝露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找人。
她心裡暗暗著急,只希望宸王殿下快些下朝。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後,汪公公掀開厚厚的防風簾子走過來。
“王妃,太皇太後讓奴才問問您,想明白沒有?”
容潯不停的在發抖。
他蒼白著臉抬頭道:“兒臣.....不知犯了何錯,哪裡來的想明白這一說......”
風刮的似乎更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