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很想將手裡的筆摔到澹臺肆臉上。
寫什麼寫!
你一個帶兵打仗的王爺不去院子裡練武功,倒和他在書房念書寫字。
容潯有些崩潰。
他不太會寫毛筆字,在外面還能隨便厚著臉皮寫。
可在澹臺肆面前寫不就暴露了嗎。
“王爺——”
容潯視死如歸的放下手裡的筆。
“我不能寫。”
澹臺肆挑挑眉:“哦,為什麼?”
“因為.........”
容潯低頭轉了轉眼珠。
猛地抬頭:“因為我餓了!”
“.........”
澹臺肆放下手裡的毛筆,慢慢踱步到容潯面前。
微微彎腰直視:“什麼?”
容潯咽咽口水;
“我.....我餓了。”
天哪天哪,容潯,你怎麼能想出那麼蠢的藉口呢!
容潯心裡一邊暗罵著自己一邊強行圓謊。
“王爺有所不知,我從小就不能挨餓,一餓就手抖,這手抖自然就不能寫字了,所以,臣不能寫。”
“王妃身上奇奇怪怪的毛病還真是多啊。”
澹臺肆又湊近了容潯一些。
“你這麼多毛病還能長大也是不容易。”
容潯嘴角抽了抽。
澹臺肆這是拐著彎罵他。
偏偏他還不能還嘴,只能憋屈的附和。
“是啊,臣....臣確實不容易。”
書房裡的燭光很充足。
容潯輕輕一抬眼便能看到澹臺肆眼睛上的睫毛。
兩人離的太近了,近到容潯都能聞到澹臺肆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他不自在的扣著手指,悄悄往後退幾步。
“咳咳,王爺,那我先回去了,看來今天是不能寫字了,改天,改天再約啊。”
“先別走啊——”
澹臺肆眼疾手快的抓住容潯的手臂。
“王妃怎麼這麼急?”
他說著話,手慢慢撫上容潯的手掌。
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容潯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