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侍衛,怎麼了嗎?”
“沒有,屬下冒犯了。”
說完,他抱拳行一禮。
“東西已送到,屬下告退。”
屋外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壓根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穿過南院,唐久徑直來到澹臺肆的書房。
長案邊,澹臺肆一身寶藍廣袖便服,
正拿著一個木雕細細觀看。
“王爺,東西送過去了。”
澹臺肆目光沒有離開手裡的木雕。
漫不經心的問道:“他什麼反應?”
唐久回想一遍容潯的表情。
“.........”
斟酌片刻,唐久想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
“王妃很開心,很是喜歡那顆上清珠,王妃還讓屬下代替他謝過王爺。”
聞言,澹臺肆放下手裡的木雕。
手指不自覺敲打著楠木書案,發出沉悶的響聲。
書案後方的牆壁上掛著兩幅前人畫的山水畫。
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澹臺肆沉聲道:“容懷州那老家夥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容潯送進王府,
就真的只是不想他的嫡子嫁進來?”
“這.....屬下不知。”
唐久按照澹臺肆的吩咐,
特意在容潯面前提了顏卓越,但宸王妃沒有半點反應。
要麼他真的不認識顏卓越,要麼就是善於偽裝。
澹臺肆重新拿起桌上的木雕摸了摸;
對唐久吩咐道:“關於容潯的身份,你再去查,查的仔細些。”
“是殿下。”
唐久領命出去。
澹臺肆望著手裡的木雕;
這木雕雕刻的是一隻小老虎。
雕刻之人顯然是不熟悉刀法的,表面雕刻的凹凸不平;
雕刻出來的老虎沒了與生俱來的威風凜凜,
倒是多了幾分憨態可掬。
不過親手雕刻的,可見其心意。
這東西是他和容潯大婚那天,有人託賓客帶進來的。
進了王府的賀禮一律要經過檢查才能入庫,
這東西在一眾珠寶玉器中實在是太顯眼了。
當晚唐久便送去給澹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