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癟,眼淚瞬間溢滿眼眶;
將農莊夫婦苛待他們主僕二人的事情一一道出來。
期間肯定免不了添油加醋。
王嬤嬤聽完臉色很難看,半月前她奉命前來,
還帶了不少銀子吃食,穿的用的也帶了不少。
仔細交代那對夫婦務必照看好七公子。
不日便來將人接走。
看來他們不僅沒聽進去,還將她帶來的東西一併吞了。
否則,這主僕二人怎會過的如此捉襟見肘。
事關侯府顏面,王嬤嬤當即派小廝過去將那對夫婦發落了。
她不敢耽誤,帶著人將昏迷的容潯抬進馬車。
馬不停蹄的往侯府趕去。
道路兩旁的樹葉已盡數落光。
只待明年春風吹又生。
文喜悄悄揭開簾子看了看逐漸消失在他們身後的農莊,慢慢鬆了一口氣。
“咱們這就出來了?”
本來昏迷著的人突然出聲。
容潯緩緩睜開眼睛,他極力壓抑住咳嗽。
輕笑道:“終於離開那鬼地方了。”
“是啊小公子,我們不用挨餓受凍了。”
文喜在馬車一側的小幾上倒出一杯熱水。
一隻手托起容潯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想到剛才路過西苑時聽到那對夫婦的慘叫聲,文喜還是止不住開心。
喂完容潯水後,文喜有些興奮道:“公子,你真聰明,王嬤嬤還真為我們出了這口惡氣。”
容潯的病其實沒那麼嚴重,至少沒到昏迷的地步。
但三天前他突然把文喜叫到床前,神神秘秘的問他想不想出口惡氣。
出惡氣的物件自然是東苑那對夫婦。
文喜忙不疊點頭,他當然想出氣。
這些年這兩人仗著他和小公子年幼沒有依靠,把他們欺負上了一回又一回。
他早就恨他們恨的牙癢癢了。
聽到文喜的回答。
容潯淺淺一笑。
他估摸著這幾日侯府就要派人過來。
便讓文喜撤去屋子裡唯一的炭火,將床上的冬被換成秋天用的舊被子。
又將屋子裡的好些傢俱擺設扔到庫房。
本來還尚可的居住環境現在看起來也就比貧民窟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