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軒打斷了鷹首領,兩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還轉身招呼應真也過來,坐在自己身後。
姬軒:“省點力氣,那兒還躺著一群呢。”
姬軒伸出食指,在空中輕點了兩下,指了指鷹首領的背後。
鷹首領轉頭一看,地上幾十隻大鳥暈倒躺著,四仰八叉,散落各處。
鷹首領汗顏,這情況確實不允許他過多贅述了。
姬軒歪倒著身子,半靠著應真,姿態十分輕松,看向鷹首領,眼中沒有一絲責怪,只有擔憂與關切。
姬軒:“還能撐得住嗎?”
鷹首領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在“火藥”的安撫下,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火暖了一遍,僵硬的四肢,逐漸有了知覺。
他也不再端著,索性也往地上一坐,抬手把雛鳴攬在懷中,讓雛鳴坐在自己的腿上,露出了一個略帶慚愧的笑容。
鷹首領:“抱歉,大王,兄弟們能熬過這次,多虧你和殿下了。”
姬軒:“應該的。”
應真在姬軒身後,坐得端正,眼神透著慣有的威嚴,薄唇輕抿。
鷹首領滿帶著感激的目光投來,應真倒也不客氣,只輕點了一下頭。
姬軒的“火藥”不像應真的“冷空氣”那樣,能取之不盡用之不完,光是叫醒一個鷹首領,他就已經使了好大的力氣。
也不必姬軒去問,鷹首領自己便揀重點的開始交代。
鷹首領:“西頂村大旱,我與雕首領帶著鷹雕二部總共三十二人前來勘察,原本只以為是天公作難,卻沒想到是另有玄機。”
鷹首領三言兩語,便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明。
鷹、雕二部人的剛來的時候,村民們還是很友好的,他們隨著村民們一起去勘察幹裂的土地,甚至還祭了風伯雨師,卻仍無雨水降下。
村民們叫苦連天,卻沒有急著讓鷹首領他們解決此事,或是上報有熊主城。
兩位首領察覺到不對勁,默默派人封鎖了西頂村。
那領頭之人甚是謹慎,很快便發現此事。
誰知那人倒打一耙,竟說二人是九黎部落派來的細作,專門來破壞此地風水,還把土地幹旱作物倒伏的事情都怪到了他們頭上。
敵眾我寡,鷹首領和雕首領只好將計就計,假裝被降服,三十二人一同被關進了谷倉,封鎖了行動。
鷹首領趁機將雛鳴送出報信。
“誰承想,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村民,而是之前作亂的神農殘部!我和雕首領撞破了他們的陰謀,他們便想幹脆把我們滅口。”
說及此處,鷹首領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連著咳嗽了幾聲。
雛鳴趕緊拍打鷹首領的胸口,替他順氣。
鷹首領:“他們不知道用何方式,控制了一個神志不清的怪物,那怪物有搬山之力,能將土地裂開,再重新合上,我們就這麼被困在了地底。”
三十二人被生生活埋。
若非鷹首領的“白樺木”,眼前這些人,絕無一點生機。
姬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赤紅色的眼底,露出令人膽寒的威嚴之意。
姬軒:“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