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瑜不算安分,並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邊緣,柔軟的肌膚隔著一層布料不住摩擦。
竇章沉吟片刻,也許是懷裡人給的勇氣,終於在沉默中小型爆發了。
“還記得你之前的問題嗎?你上次問過我之後,我思考了很久……也不算久,一個晚上。”
是說給人聽的,可又懦弱地怕人聽見,距離拉得不遠不近,剛好是他唯恐自己想多的餘量。
“我有戀愛的打算,一直以來都有,而且我喜歡的人……”
沈佩瑜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不知道聽見沒有。
“是個酒鬼。”
竇章閉了閉眼:“但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同樣的感覺。”
他的語氣極其輕柔,給予聽者一種踩在棉花上的飄然感,而此刻閉著眼的沈佩瑜並沒有發現他的表情並不像聽起來那樣輕松,而是十分緊繃,緊繃到刻意壓制自己才能維持基本的鎮定那樣。
“如果趁人之危的話,你說他醒了會不會怪我?”
這意思太輾轉複雜,對於此刻的沈佩瑜猶如天方夜譚,所以他只是拱了拱腦袋,沒有搭理。
“……”
良久,竇章慢慢往後退了些,將沈佩瑜從自己懷中抽離出一點。
舒服的涼意突然消失,沈佩瑜不樂意了,樹袋熊一樣纏上男人手腳。
他淺咂巴了下嘴,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硬生生掰回了竇章的腦袋,在人唇上印下了一個吻,不算深入,只是貼得很緊,但能讓人感覺到他是珍而重之後才做了這個決定。
鄭重到好像被親到的人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剎那間,竇章按住了沈佩瑜欲收回去的腦袋。
——他不會怪我,這就是沈佩瑜的回答。
什麼坐懷不亂都見鬼去吧,竇章立刻加深了這個吻,不再縱容沈佩瑜像小孩一樣啄他,瘋狂叫囂著攻城略地,唇齒下流地交纏,沈佩瑜這會後知後覺出眼前人險惡的本質了,“唔唔”著下意識想躲,竇章豈能讓他如願,扳著下巴不讓他側臉分毫,只能被動接受唾液的交換。
連被沈佩瑜咬在舌尖也沒有退出來,僅僅是唇舌碰撞就爽到天靈蓋都發麻,全身的細胞都在饑渴地喊著更進一步。
佔有他——佔有他——佔有他——
終於被放開的沈佩瑜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口喘息起來,雙手推拒著竇章不斷貼近的胸膛,委屈地鼻子都皺起來,然後同樣被竇章的唇撫平。
不想再體驗一次被鋼筋一樣的鐵臂禁錮住的感覺了,沈佩瑜這時候才知道害怕,本能地撒嬌示弱,小孩使性子那樣:“想尿尿……要去廁所……”
“好。”竇章聲音喑啞,“我帶你去。”
清醒的時候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握著,沈佩瑜恐怕要尿不出來,但事實是他現在並不清醒,所以坦蕩非常,且好了傷疤忘了疼,結束後還在竇章被他無意中扯開釦子露出的胸肌上依依不捨地蹭了蹭。
危險的想法猶如雷鳴電閃在神經上四處奔走,力量強悍到快要將竇章淹沒。
如果他會錯了意呢……?一定會下地獄吧。
熟悉的氣息貼在背上,有這個強大的支撐在,沈佩瑜要多放鬆有多放鬆,將所有重量都交付在了身後男人的肩頭臂彎裡。
“……還是好熱……”
竇章顯然也為他全身心交予自己的底氣所震撼,他難以壓抑地渾身戰慄著,預示著一切都即將失控的徵兆,腦海裡那根弦終於“啪”地一聲繃斷了。
——下地獄也值了。
忽然身體懸空,沈佩瑜慌了,下意識胡亂扒拉人衣服,可他那點力氣在apha面前就如同隔靴搔癢,緊接著就以跪姿出現在了鏡子前面。
沈佩瑜早就硬了,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將他的腦袋按回自己肩上,許久沒有近距離觀察的柱狀物形狀很可愛,泛著粉嫩的光澤,剛撫上就顫抖著吐出一點粘液。
他不是第一次為沈佩瑜做這種事了,自己也總想著某人,還算熟練。
手掌有些粗糙,摩擦著最脆弱的那塊面板,動作略顯阻澀。
他怕傷到沈佩瑜,貼著人說:“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