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沈先生還在孃胎裡的時候,先夫人跟沈總的父親便一起雙雙出車禍死亡。
在兩人被推去太平間前,醫院意外發生夫人腹中八個月大的胎兒還有胎動,當機立斷把胎兒取了出來。
而那個活下來的孩子,便是沈總,那之後沈總便一直被他祖父教養著,還在年老後把沈氏交到先生手上。
而沈總父親的幾個兄弟便一直不甘心,想方設法要把沈氏奪回去。
從製造謠言說先生是鬼子到偷盜集團的資料給死對頭,惡意競爭,簡直就是一群禍害。
抬頭,看著眼前神色平靜略顯冷酷的男子,柏助理也挺佩服的,從接收集團開始到現在不僅鎮住了那群糟心親戚,還使得集團蒸蒸日上,這手段就不簡單了。
“知道,我心裡有分寸,你去把惠含梅叫進來。”
似乎並不想多說,沈疏影岔開了話題。
“好的,沈總。”
作為一個下屬,察言觀色這個技能柏助理還是滿點的,他收斂臉上錯楞的神態,後退了一步恭敬說道。
柏助理出來時,雲衣除了那雙杏眼有點微紅腫,已經看不出什麼失態的模樣。
從房內出來,兩人間那古怪氣氛讓柏助理下意識的把要出口的話頓住了,他觀察了下,估摸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雖然疑惑但他還是慢慢的開口說道。
“惠小姐沈總叫你進去。”
側了下身,柏助理揚起嘴角露出得體的微笑,對著這位老闆的前妻態度不卑不亢,很是端正。
“知道了。”
拿著精緻牛皮小提包站起身,惠含梅站起身動作優雅的理了理起皺的裙擺,看了眼柏助理,才慢悠悠的轉身拉開了房門進去。
“雲衣小姐你吃飯了沒。”
看著惠含梅進去了,柏助理才對著雲衣說道,那語氣沒多少關切,倒是有種公事公辦的味道。
“還沒,但我買了粥。”
眨了眨杏眼,雲衣抬頭對上柏助理那雙淡漠的眼睛,楞了下才說道。
粥她放在病房裡,她是想跟疏影一起用餐的。
“那粥過了這麼久時候恐怕是冷掉不能吃了雲衣小姐,我再去給你和先生準備一份,雲衣小姐你現在這裡等下,先生過會就會叫你。”
輕笑了聲,柏助理才沉默了下緩緩的說道,他話說的不快,一字一句的雲衣都聽的很清楚。
“好的。”
垂下頭,看著地面光滑的瓷磚,雲衣沒猶豫的應了聲。
她神色雖然看起來木納,但心底這一刻意外的清醒,她在柏助理眼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只是一個出賣肉體獲得金錢的女人而已,說的再可悲點,也就是個花點錢買來讓老闆樂呵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