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你沒事吧。”
心裡既緊張又焦慮,許潮生從馬路那邊跑過來,剛剛那輛車太快了,他想拉都拉不住,現在看到雲衣沒受傷,心裡鬆了口氣。
雲衣根本沒注意到跑過來的許潮生,她緊緊抱著沈疏影哭泣,她寧可自己死了也不願意師兄有事。
她好怕,真的好怕。
那張嬌美的小臉就像失了水幹枯的花朵,蒼白的可憐。
“這位小姐請松開,我們需要把這位受傷的先生送去醫院搶救。”
雖然人群混亂,但統計下來受傷的人並不多,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雲衣跟前說道。
“雲衣松開,聽醫生的話,這位先生需要去醫院。”
許老頭也趕了回來,他額頭微微出汗,幹瘦的臉色看了眼雲衣懷裡的男子顯得有點吃驚。
“對,醫院,醫生你要救救疏影。”
老頭響亮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雲衣楞了下,聽明白醫生在說什麼。
男子的呼吸雖然微弱,但並沒有死亡。在奔潰的情緒中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雲衣松開摟緊沈疏影的雙手,抖著身子抓住醫生寬大的衣擺哀求。
“你放心小姐,快把傷者抬進去。”
被人這麼抓著衣服醫生顯得有點尷尬,他指揮著醫護人員,連忙把沈疏影抬起往救護車的方向走去。
“醫生,我也一起去。”
“好”
從地上站起來,雲衣只簡單跟許潮生和許老頭交代了句,便隨著醫生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她都緊緊的住著男子的手,看著男子的腹部被鮮血染的嫣紅一片,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情緒失控哭出來,影響到師兄。
小鎮的醫院意外的寬敞嶄新,看著師兄被醫生推進二樓的搶救室後,雲衣捲曲著身子坐在外面冰涼的椅凳上,杏眼呆呆的看著那亮起的紅燈。
不知過來多久,久到雲衣覺得自己已經失去時間的概念,那紅彤彤的手術燈滅了。
捲曲在椅子上的身子像是受到驚嚇般猛的站起來,雲衣有些神經質般緊張兮兮的看著大門。
在心裡反複祈禱著沈疏影沒事。
隨著大門開啟,躺在雪白病床上的男子被推了出來,似乎因為失去了大量鮮血,男子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如一具失去顏色的冰涼雕像。
“誰是家屬。”
跟著出來的醫生拿著病例單,喊了句。
“我是家屬,醫生我男朋友沒事了吧。”
想也沒想,在醫生的目光下,這句男朋友脫口而出。雲衣看了男子蒼白俊美的側臉,才發現自己對於這個稱呼有多麼渴望。
他是自己的,自己的,那種無法發洩的可怕佔有慾,有時候,連她自己也覺得害怕。
“沒事了,大概晚上就會醒,不過需要住院幾天觀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