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或明或暗的打算著被副導演殷勤對待的男子,隱晦的光線落在他白皙的面容上,暈染開來越發顯得輪廓深邃線條分明,彷如被敷了層淡雪的松,有種疏冷的俊逸感。
把雲衣這個名字在嘴裡咀嚼幾遍,沈疏影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如果是在今天之前,跟他說這個人,他可能聽過便算了。
但是,想到今早起來在自己上鎖的書房內,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小黑筆記本寫滿這個名字,心裡倒有種來了的感覺,這次又是什麼。
目光淺淺的越過眾人,落在那坐在角落裡那個嬌小的身影上,靜靜的看著那個叫雲衣的女子,莫名的厭煩卻隱約有股期待。
似乎有所察覺,雲衣抬頭,正好跟沈疏影的目光對上。
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住,雲衣恍惚覺得那漆黑的眼底映著她的模樣,那也就是一霎,她看到男子移開目光,跟身邊的副導演說話。
低下頭,雲衣緊抱住懷裡的小黑包,她該滿足的,可以跟喜歡了那麼久的師兄同處一室,但莫名的,心口處微微有絲漲痛。
比起受人矚目的老闆,助理跟看風水抓鬼的大師就低調多了,穿白色暗紋唐裝的大師拿著羅盤在前面走著,助理提包跟在後面,圍著這家娛樂公司轉了圈。
沒看出什麼大問題,尤其是所謂的鬧鬼,他觀察了這麼久都沒看出一點陰煞之氣。鬼聚陰而生,這裡一點陰氣都沒有,哪裡來的鬼,他到想問老闆是不是被商業上往來的人擺了一道了。
唐裝大師雖然這麼想,但真不可能這麼說,雖然找不出這次的大問題,但有些小問題也需要注意。畢竟一些座椅方位的擺設,還有燈光佈局,擺不好都會影響到公司氣運的,自己收了錢,怎麼樣也要辦點實事。
想清楚了,大師摸了下手腕上的油青冰種翡翠手鏈,便打算跟這次的僱主沈總說清楚,他可不想一直拖下去砸了自己招牌。
坐了這麼會,看了幾位所謂演員的試鏡,沈疏影便膩了,他看了下手錶,站起身。
一旁坐在旁邊的副導演看到老闆起身打算走了,也連忙起身,這次老闆來看他們的試鏡完全算是意外,他除了恭敬的送出門,也不可能說什麼留下一起吃頓飯之類的。
雖然說,他心裡真想。
在這刻一切熱鬧的浮光掠影似乎都聚集在他身邊,越發襯站在中間的他眉目疏冷,周身的冷清涼薄。
她就坐在角落裡這麼看著,看著他走了。雲衣水潤的杏眼裡,隱約有水光溢位。她知道有今天跟他這場交集,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她要把他深深的記住,刻在心裡頭,偶爾,她想,拿出來看看也是不錯的。
“雲衣,你先回去休息吧,有訊息了我再通知你。”
一群人全部去恭送那位沈大老闆,林孜雁便不去湊熱鬧了,她踩著藍灰色的高跟鞋來到雲衣身邊。
側目打量了眼這個由於自己出聲而連忙站起來的女子,雖然只有短短幾秒,卻很仔細,就像商人在評估一件貨物的價值。
而結果她是滿意的,眉目幹淨肌膚白皙透亮,而望著你那雙水潤的杏仁眼卻帶了絲可憐楚楚的味道。
“好的,雁姐。”
既然自己的經紀人這麼說了,跟副導助理說了聲後,雲衣便打算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股不安,翻來覆去沒有任何頭緒,雲衣苦笑了下,覺得自己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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