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文爾雅的秦致遠怎麼會生氣?絕對只是他的錯覺。
顧言依舊願意親吻這個錯覺。當他吻上秦致遠的側臉時,看見倒在地上的那一個被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扶了起來,他剛被打了一拳,臉頰有點腫,兩隻眼睛紅紅的,正氣呼呼瞪住自己。
顧言“啊”了一聲,總算認出了這人是秦峰。他便靠在秦致遠肩膀上笑:“你弟弟的眼睛都腫了,像只小兔子似的,哈哈哈……秦小白……”
他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但就是控制不住地興奮。
秦致遠的眸子沉了沉,一下把他的頭按在胸口上。
顧言又努力地抬起來,看見其中一個保鏢走過來問:“老闆,二少爺該怎麼辦?”
秦致遠終於笑起來。
他平常也總是微笑,但今天的笑容有些不同,眼神仍舊是涼涼的,看得人心底發毛,很輕很輕的說:“送他回家。”
回過神的秦峰開始大吵大鬧。不過這聲音很快就被隔在了門外,他先前說得沒錯,這間包房的隔音真的很好。
顧言為了驗證這一點,繼續湊過去親吻秦致遠的臉。
秦致遠一邊摟緊他的腰,一邊解開綁住他雙手的領帶,盯住他手腕上的淤痕看了片刻,沉聲道:“秦峰從小就被寵壞了,但他這次做得太過分,我會給他點教訓的。”
“好好好,隨便你怎麼教訓自己的弟弟,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管管我?”顧言的手一得到自由,就抱緊秦致遠不放,在他耳邊低聲說,“還有東西……在下面……”
秦致遠的目光從顧言身上掃過。
雖然沖進來之前,已經在電話裡聽到了那些呻吟,但看見顧言光裸著兩條腿,只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身插著粗大的假陽具,兩腿間的黏液還在濕嗒嗒地往下滴的模樣,還是讓他皺緊了眉頭。
“他對你下藥了?”
“嗯,”顧言稍微清醒了一些,勉強答道,“不過你來得挺快的。”
“還好你是跟劇組的人一起出來玩的,多打幾個電話就能找對地方了。”至於他接到電話後,是怎麼到處找人的,又是怎麼一路趕來的,秦致遠統統不提,只是伸手探入顧言腿間,慢慢將那折磨他的異物取了出來。
顧言輕喘一口氣,雖然得到了解脫,卻有更多的空虛感漫上來。
藥性還沒過。
他的身體仍在渴求著另一個人的體溫。
秦致遠脫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顧言自然而然的裹緊那件衣服,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樣子比現在更悽慘,因為太過倔強的關系,身上的新傷疊著舊傷。秦致遠當時也是這麼脫下外套扔給他,用那種溫柔的語調對他說:“你先要學會怎麼笑。”
後來他真的學會了——在秦致遠的床上。
也是到了後來,他才知道他對每個人都這樣溫柔多情,而他已經深陷下去。
顧言有些恍恍惚惚的,突然間分不清時間與空間。不知是不是致幻劑的作用,他彷彿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動作生澀的用親吻來取悅秦致遠,顫抖著嗓音說:“秦總,我知道該怎麼笑了……我會遵守遊戲規則的,只談交易,不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