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西諾在一陣輕微的搖晃中醒過來。
希迦已經開完所有會議,正跪坐在他身邊,以最溫柔的方式喚他。
“怎麼睡著了?”雌蟲見他睜眼,促狹道,“軍事機密你是一個都沒聽到,這還怎麼限制級囚.禁pay?”
西諾打了個長長哈欠,伸直胳膊將雌君攬入懷,壓在自己身上摟緊:“那也可以pay。”
正事既然告一段落,再忙也要休息一下。主星風雨欲來,他現在其實非常緊張,神經焦慮緊張到一定程度,身體會做出防禦性保護,此刻他只想埋在雌君身上,好好聞聞令蟲安神的寒雪般資訊素。
希迦倒 是依然不慌不忙,果真是上過戰場指揮過千軍萬馬的sss級軍雌,但西諾雖信任希迦,卻無法遏制他的極度擔心。
“我在醫院做的那個夢,”在希迦拉住他的手,故意拖慢速度解開系在腰間的純黑皮質腰帶時,西諾謹慎地開口道,“我又想起來一些夢境片段。”
動作徹底停滯。
“......我夢見你沒來得及被我深度標記,在狂躁發.情狀態下提前結束休假,經過一顆荒星時,出了意外。”西諾察覺說出的資訊有些過於詳細,緊急變得含糊,“我想,可能是機甲事故?我似乎夢見你駕駛機甲出了點問題。”
西諾接過主動權,將皮帶徹底抽掉,隨手扔到地上,發出一聲很輕的“吧嗒”落地音。他要讓雌蟲在不知不覺中接收到他的暗示,絕對重視起有關機甲的安全問題。
“希迦......”隨著動作進行,透明的膠質觸手也窸窸窣窣伸展出來,上下左右全方位攬住雌蟲。
“我很害怕......答應我,你一定會注意自己安全的,是嗎?”
希迦的嘴唇被觸手撫摸過,留下一陣令蟲顫慄的精神層面的電擊感。
“我會的。”他回答。
他的狂躁發.情期已經安全渡過,與上輩子截然不同,他的雄蟲積極地響應他,對他完成了不止一次深度標記,他也不會提前返航。
很多事情,早已同上一次發展徹底分軌。
“嗯......”西諾不再多說,讓之後的聲音淹沒在親吻的海洋中。
唇舌激烈交戰,你追我逐,夾帶著甜膩膩的銀絲,互相品嘗對方口腔中的甜汁蜜露。
兩蟲的資訊素也不再拘束,旁若無蟲地釋放開,在地下室封閉的空氣裡迅速産生化學反應,如同釀熟的葡萄酒,逼迫氣溫在冬季裡一再升高。
希迦向後揚起脖子,鎏金色金蜂族蟲紋浮現鎖骨上,如火焰般忽明忽暗,線條漂亮的肩胛骨劇.烈顫.抖,即將抖落出最隱秘時刻才會展現的神秘翅翼。
“嘀嘀嘀!”西諾的腕錶瘋狂震動起來,一整個昏迷期間都未發來慰問的好友蟲皇子殿下,選擇在此刻對好友發出熱烈的騷.擾。
西諾同蘭德爾私交甚篤,蘭德爾始終沒能來關心他的傷情,一定是被更重要或更棘手的事情絆住了,西諾不會小心眼地埋怨對方,心生怨氣。
但在最不是時候的時候打擾他,這就非常令蟲無語。
一根觸須憤怒地冒出頭,西諾選擇立即褪下腕錶往旁邊丟開,就扔在上將的皮帶旁邊。
“繼續,不要停。”西諾對眼前蟲低語。
翅翼已經處在半綻放狀態,細汗遍佈兩個蟲的胳膊,非常濕.滑,幾只觸手在空中蜿蜒著。
地上的腕錶卻彷彿著魔般,在短暫地安靜後,重新嗡嗡震動不停,甚至被焦急的頻率震得彈跳起來,離躺椅更近了。
西諾:“......”
希迦也收起翅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