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答的?”蔓越莓餅幹的黃油味很重,又帶著莓果甜香,是西諾沒吃過的口味,確實不錯。
“我當然是惡狠狠回答,巴魯克被我玩得有點膩歪了,過兩日再去!但本皇子可是花了錢,嚴禁其他蟲碰蟲!”
蘭德爾摸向自己滿頭彩毛:“為了顯示我愛好短暫偏離,還專門去染了這頭!醜死了!但很符合本皇子浮誇蟲設,對不對?”
西諾早已習慣蘭德爾一驚一乍的風格,淡淡附和:“確實醜,我以為你不知道,現在我放心了。”
蘭德爾:“......”
“你很想念巴魯克?”西諾又問。
蘭德爾差點被餅幹噎住:“別瞎說!我是發愁我功課要落下了!”
西諾不喜歡八卦,但此時他開始有點點好奇蘭德爾的秘密了。身為蟲皇子,蘭德爾想要什麼沒有?就算真的做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蟲,除了討蟲嫌一點外,不會有任何影響。
當下帝國和平,蘭德爾的雄父——現任蟲皇,早已大權下放至議會,將來蘭德爾繼位,也是個清閑蟲皇。
而他若要做奮發圖強的蟲,卻又不願光明正大,彷彿變成一名積極陽光的繼位者,會惹來誰的仇恨似的。
“你可以找其他老師。”西諾又提議。巴魯克記憶受損,但淵博的知識倒是沒有遺漏,軍事政治經濟歷史都很拿手,確實像出身不凡的蟲物......但這樣的教學水平蟲族帝國也依然有很多。
蘭德爾苦惱無比:“不行,只能是他!好西諾,我......我以後會解釋。”
“好吧。”西諾收斂住好奇心,“那你這兩天有和巴魯克腕錶聯系嗎?”
“沒有,”蘭德爾愁眉苦臉,“你知道,巴魯克同會所其他賣身的雌蟲不一樣,他是罪奴,元帥新上任時對所有逃兵一律頂格嚴懲,他是在服刑。因此他的腕錶處于軍部監控下。”
西諾確實有注意到,每次巴魯克進入包廂後會休眠腕錶。
“中央軍?”
“對。”
西諾略做思忖:“那今晚我陪你去會所?”
蘭德爾差點再次噎住,趕緊灌了口茶水:“晚上?你現在來找我我都感覺是在做夢!晚上......我怕你家雌君過來殺了我。”
西諾搖搖頭,準備說不會。可他想到一連幾天的熱烈玫瑰花,其實希迦是在意的。這和信任他沒睡過別的蟲是兩碼事,這是態度問題。
於是西諾又改為點點頭。
”不會鯊我,但你確實不好說......”黑發雄蟲在脖子上做出割喉動作,“鯊了蟲皇子,霍斯特家族篡權上位。”
這話不知怎麼刺激到蘭德爾,粉藍色雄蟲久久沒回過神,眼神裡充滿真實的驚恐。
西諾有些憂慮地拍拍蘭德爾肩膀:“抱歉,我只是開玩笑......你不偷偷學習,影響這麼大的嗎?精神都恍惚了。”
蘭德爾緩過神,嘆氣:“主要是我覺得再去會所不太合時宜了。一方面容易引起你家雌君誤會。另一方面,我怕再遇到傑洛尼那種蟲。”
西諾攤手:“蟲皇子殿下真難伺候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非要學習,那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蘭德爾喃喃。
西諾微微一笑:“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
“包.養巴魯克。”
既然蘭德爾不想洩露秘密,而巴魯克又是作為罪蟲被迫留在金雀翎,那麼“包.養”巴魯克,將其換一個囚禁地方,就相當於取保候審或保外就醫。
“啊?總經理蟲會同意嗎?”蘭德爾先是豁然開朗,旋即再度抑鬱。
“錢到位就成。”
“還是很難辦,”蘭德爾眉頭緊鎖,“我包.養巴魯克,萬一洩露風聲,我擔心......”
蟲皇子突然有些結巴,擔心半天只是說:“別讓星網誤會我要娶蟲,巴魯克要做我雌君!那本皇子的萬惡口碑可就不保了!”
蘭德爾忽然跳下椅子,雙手攥緊西諾的手,哀求道:“好西諾,西諾大少爺,你替我把這事辦完,成嗎?需要多少錢,我三倍返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