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婷和師民捷之間,是師民捷一步步下套引誘聞婷犯錯,但主觀上確實是聞婷主動和師民捷發生的關系。
聞婷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師民捷和蘭琪之間確實離過婚,但是人家早就複婚了,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關系,不管聞婷知不知情,她確實介入了別人的婚姻,成為別人婚姻裡的第三者。
陸長風:“即便是如此,聞婷和師民捷在一起過是事實,師民捷侵佔學生研究成果也是事實,為什麼聞婷沒有放手一搏反抗,而是選擇了退學?”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沒有這個能力。”王鴻宇嘆了口氣,“當時還在導師手下的學生,多多少少是聽說了這件事,也知道她想要反抗,可我們誰都沒有辦法站出來幫她。”
“為什麼?”
王鴻宇說:“考研究生已經是不容易,博士更是不容易,我們哪一個不是寒窗苦讀多年,才有了今日的結果,如果我們真的聯合聞婷推到了師民捷,我們學習就白上了,我們幾年的辛苦就全都打了水漂,哪怕我們最後能夠順利畢業,將來在行業內,我們也會處處遭遇排擠,別人一看我們的背景,就自動給我們打上了不好的標簽。”
“我們當初跟她做了一個約定,只要她能夠找到一個願意站出來幫她共同做證,我們就幫她一起舉證,但如果她找不到另一個願意站出來的人,我們所有人都會對此保持沉默。”
那段時間的聞婷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幫她。
因為大家都不容易,有些已經畢業有了家庭,有些即將畢業還等待奔赴新的未來,還有已經學到一半的沒辦法更換課題重新來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
在大家看來,明知學校有規定,老師不能和學生談戀愛,卻還是要破壞規則去談戀愛,就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公平。
不可否認聞婷確實有能力,但她也確實因為自己和師民捷的親密關系去了很多不該她去的學術交流會場,認識了很多大佬,收獲了許多資源,師民捷在指導她的時候更是格外地用心,本就破壞了其他同學應有的公平待遇。
而她之所以要檢舉師民捷,也是因為發現成了小三,被教授欺騙了感情,之前對於別人的苦難視而不見,在自己落難之後卻要求別人幫她討回公道,大家當然不願意幫助她來毀了自己的前途。
陸長風聽完這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站在聞婷的視角,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利益得到維護,想要跟師民捷魚死網破,把師民捷拉下神壇。
而站在其他學生視角,他們忍受著這種不公正的待遇,就快要看到勝利曙光,那個搶奪了他們資源的人,卻要他們砸了飯碗去替她討回公道。
王鴻宇說:“我們幫不了她,也不願意幫她,說句難聽的,她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師民捷確實侵佔了我們的成果,壓榨了我們,但這個世界都是這樣,哪裡都有潛規則,我們選擇成為師民捷的學生,也是因為他是這個行業裡最優秀的大佬,做他的學生,將來進入行業內工作,別人都高看你一眼,再說了,就算沒有師民捷,也可能有別人,被搶成果確實讓人不爽,但他能夠帶給我們的利益,也是別的老師手下的學生得不到的。”
陸長風問:“即便你們都不願意幫她,她手裡還應該有她和師民捷在一起過的證實,能夠證明師民捷和她存在戀愛關系,也應該有證據證明師民捷拿走了她本來屬於她的專利……這些也能夠把師民捷拖下水,不至於她什麼都做不了直接退學吧?”
王鴻宇說:“她頂多能夠證明師民捷和她之間存在不正當的關系,她的專利師民捷全程也都有參與,只是多與少的問題,且他們兩個人在交往期間,聞婷大多行為都是自願的,為了不留下把柄,她做得非常完善,這種情況下憑借她的一口之言,不足以取信,她才需要助力。”
“她自己把那些對師民捷不利的證據全部抹除了?”
王鴻宇點頭。
井玏有些無語了:“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即便教授真的因為和學生戀愛存在不正當關系被開除了,憑借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入職國內很多企業,拿到非常不錯的薪資,或者去國外的研究所工作,不在高校任職但有足夠的能力,去哪裡都能夠有很好的待遇。”
談戀愛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正能夠扳倒師民捷的是學術造假,侵佔成果,可這些沒人願意站出來幫忙,聞婷根本不可能扳倒師民捷。
“你們知道聞婷退學的時候已經懷孕的資訊嗎?”
王鴻宇搖頭:“這我是真的不知道。”
聞婷退學的真相是和教授存在不正當關系,被正牌老婆找上門,發覺自己被騙,想替自己討個公道卻無人幫忙,最終只能被迫接受現實離開學校。
彼時她才上博一。
“你說汪雪是下一個聞婷,她跟師民捷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聞婷走後,教授收斂了一些,後來汪雪成為他的研究生,那時候我也已經成為教授的助理,他如法炮製地把對聞婷的那一套用在了汪雪的身上,我見過聞婷的下場,也拐彎抹角地提醒過汪雪,但她顯然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和教授攪和在了一起。”
“她和聞婷都做了同一個夢,畢業就結婚,教授當然不可能和她結婚,這時候師娘又出現了,以汪雪是第三者的名義,讓汪雪知難而退,但汪雪和聞婷不一樣,她喜歡名利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從一開始就是奔著名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