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跟出門前往衛生間,看到他在轉角處,將嶽方霖給的紙條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到辦公室後井玏將所看到的資訊告訴大家。
對此嶽方霖並不覺得意外,無論是王鴻宇還是洪浩軒對他們都有所隱瞞。
周瑜起身到窗□□動,正好看到王鴻宇和洪浩軒在教學樓轉角的柱子下面,不知道在說什麼。
招手示意大家過去看。
陸長風掏出手機放大,能夠把兩個人拍得很清晰,雖然看不到嘴裡說的是什麼,卻也能夠透過兩人的肢體語言看出來,他們的狀態劍拔弩張。
“他們肯定在隱瞞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得透過更深層次的調查才行。”
除了幾個目前不在學校內,出去交流的學生外,其他的學生依次都來見了重案組。
一旦問起聞婷,大家的臉色各異,但都統一口徑,力證聞婷跟師民捷之間沒有不當關系,但問起聞婷退學的原因,又一個兩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具體的原因,或者就說她患上了抑鬱症,他們推測的抑鬱症原因各異。
有說是學術壓力過大,有說是親人離世,也有說她是思慮過重。
但不管是誰都認為聞婷退學跟師民捷沒有一丁點關系。
同院系其他教授都能記住聞婷是師民捷身邊的紅人,是他的助理,兩人之間的關系必然是不差的,可這些學生一個個的巴不得說的兩個人根本不熟,就是普通的師生關系。
倘若真的不熟,又怎麼可能成為導師身邊的助理。
能夠成為導師的助理,就說明深受老師喜愛,何況師民捷這樣的學術大拿手中握著的資源不計其數,有這樣的一位老師保駕護航,將來在學術界至少也是能夠站穩腳跟如魚得水。
“他們還在學校裡讀書沒畢業,眼下這種情況自顧不暇,不願捲入別的事情裡也正常,還是從畢業的學生中找突破口。”
已經畢業的六名學生,有三個人都出國深造了,另外三個國內的,一個在申城,一個在鵬城,留在燕城的這一個現在在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工作。
聯絡到對方時,對方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給他們,她傍晚坐飛機要去國外參加一個生物醫學研討會。
重案組全隊立刻出發,前往機場候機室等待。
學姐名叫倪紫桐,聞婷入學那一年她博二。
聞婷博一那年她剛好畢業。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聞婷出現在機場的商務候機室。
簡單認識後,就開啟了此次問話。
陸長風問她:“你的老師去世你知道嗎?”
“已經知道了。”倪紫桐坦率回答,反問:“你們找我瞭解老師的事情,是他的死因存疑嗎?”
陸長風也很坦率地承認:“目前確實存在疑點,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
“好。”
“你的老師在從業期間有沒有做出違背師德師範的事情,或者有沒有壓榨過你們這些學生,剽竊你們的研發成果這類的事情?”
倪紫桐似乎也沒想到陸長風要問的是這些,一時間也沒做好準備,表情僵硬。
緩過來後,還是有些糾結,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這樣,重案組就知道他們應該是找對人了,倪紫桐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
“這些跟我老師的死有關嗎?”
“還在調查,我們也無法過早下結論。”
“這……”倪紫桐搓了搓手,不自然地將頭發攏到耳後,又喝了一口水,還是沒說出口。
陸長風道:“也許你知道的資訊對我們破案非常有用,我們警方會保護證人,不會公開說明是你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