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婷退學之後,你們還有聯系嗎?”
王鴻宇點了點頭:“聯系過,但是後來就不怎麼聯絡了,她剛退學那年國慶節,我還去找過她。”
“你找她做什麼?”
王鴻宇說:“也不能算刻意去找她吧,當時正好有一個高校交流活動,我是去參加學校的交流活動,那個大學就在她家隔壁市,我正好有空,而她又在家,我就去找了她。”
“她當時的狀況怎麼樣?”
王鴻宇嘆氣:“不算很好,她和奶奶相依為命,父母過世很早,她研究生奶奶也去世了,留下一棟老房子,我感覺她的抑鬱症跟她奶奶去世也有一定關系,畢竟是相依為命的至親。”
這番推測不無道理。
陸長風問:“你們都聊了什麼?”
“也沒什麼,我請她吃了頓飯,她情緒比較低落,我們還一起去海邊走了走,我跟她說有什麼需要就聯系我和老師,我們這些師兄妹都願意幫助她,一定可以幫助她渡過難關。”
“為什麼你們連她去世的訊息都不知道呢?”這麼關心對方,不應該完全不瞭解才對。
“她換了聯系方式,微信發訊息也沒有回複,不是我們不想與她聯系,而是她主動斷開了我們的聯系,但她本身就有抑鬱症,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們平常的學業工作也很忙,漸漸地也就放下了她的事情,專注於提升自己了。”
陸長風覺得他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但從他們的對話中,也不難判斷出,有些遮遮掩掩。
陸長風:“你的導師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鴻宇斟酌片刻後說:“很厲害的科研大佬,學術大牛,對學生可謂是盡心盡力,老師門下很多學生都很厲害,在各自領域都取得了不小的突破,甚至已經有評上教授的學生了,還有的加入了頂尖的科研團隊,研究上取得重大成果。”
“你跟在你老師身邊有八年了吧。”
王鴻宇算了算,說:“滿八年快九年了,今年九月份就九年整。”
“那你理應是很瞭解你師父的。”陸長風不等王鴻宇回答,就問:“你的老師在從業過程中,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我不懂你們所指的壞事是什麼?”
陸長風說:“所有你認為不好的事情,特別是學業上的事情,還有影響師德的事情。”
王鴻宇仔細想了又想,搖頭說沒有。
“你確定沒有嗎?”
陸長風提醒他:“你要想清楚再回答,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有記錄,將來如果我們查出了什麼,發現你刻意隱瞞,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願意對我說過的話負責,我的老師品行端正,絕對不會幹出有違師德的事情,他對待我們每個人的學業都是十分認真謹慎公正的,對他自己的研究更是嚴謹,不容許出絲毫差錯。”
王鴻宇頓了頓說:“當然了,每個人都有不好的地方,但不好的習慣不代表著就是壞事。”
陸長風又問:“聞婷退學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王鴻宇說:“有啊,情緒反複不定,注意力不集中,但她有抑鬱症,會存在這種情況應該是正常的。”
“她和師民捷之間有什麼嗎?”
“你們這麼不著邊際地猜測是對人民教師的侮辱。”王鴻宇被陸長風的問題惹怒,“男老師和女學生之間就一定會産生什麼不正當關系嗎?老師跟師娘很恩愛,你們也太不尊重人了,我老師才剛走,你們來學校問東問西,我可以配合你們調查,但你們不能侮辱人啊。”
陸長風立刻解釋:“我沒有惡意,只是例行詢問,希望你能夠理解,當然我也能理解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心情不好,會比較敏感,我們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查清案情的疑點,沒有要侮辱你老師,敗壞你老師名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