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倒吸了一口涼氣,“可這不就意味著,背後的罪惡更駭人聽聞,如果我們查清公示出來,得對燕城大學造成多大的影響。”
站得越高的人,所涉及的也就越多,隱藏起來的也就更加黑暗。
燕城大學是國內頂尖學府,怪不得陸長風和嶽方霖會是這個表情。
井玏問:“那我們怎麼辦?上面的意思是查,還是不查?”
“當然要查。”嶽方霖斬釘截鐵地說。
“燕城大學那邊能配合嗎?”周瑜有些擔憂。
嶽方霖:“他們不配合也得配合,涉及學校清譽,他們不光得配合,還得盡全力配合。”
殺人的可是審判者,如果他們不配合警方的調查,就是一丘之貉,東西發在外網,指不定的影響多少人,所以不光要查,還得嚴查,任何可疑的線索都得順藤摸瓜查得一清二楚。
燕郊很近,案子歸燕城市公安局管。
井玏問:“既然在燕城,我們還要帶東西嗎?”
陸長風說:“,雖然在燕郊,過去不過一兩個小時,但事態嚴重,大家精力有限,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每天往返上。”
嶽方霖十分贊同陸長風的話,跟幾人說:“這個案子我們必須加緊調查,通宵達旦地查,影響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幾人帶上行李就匆忙出發。
周瑜在路上已經把死者的資訊調查清楚了。
“死者師民捷今年五十三歲,是燕城大學生物醫學工程方面的教授,課題組研究方向是基因編輯技術,重點研究方向是癌症和感染等重大疾病的分子機制……”
“說點我們能聽懂的,他的背景很牛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周瑜說:“他本人口碑很好,在網上沒搜到他的什麼負面訊息,專業能力過硬,能搜到的都是他又取得了什麼新的成就,新的專利,重大科研突破一類的新聞稿。”
“這麼出色的一個人,卻被審判者殺了,你覺得是審判者誤殺,還是他真的幹了不為人知的壞事?”
陸長風說:“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有的只是完美人設。”
井玏說:“我贊成陸隊的話,放在以前我還有可能覺得是誤殺,放在現在我覺得不大可能是誤殺,而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陸長風看了井玏一眼,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對審判者殺的人,開始深信不疑對方就一定是惡人了。”
嶽方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我們已經不懷疑審判者會殺錯人或者說不懷疑他們會亂殺人。”
井玏:“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殺的人都做過壞事,至今還沒有誤殺。”
所以他們願意相信,審判者殺的人,就一定是幹過壞事的人。
陸長風覺得這麼下去,容易出事,萬一某一天審判者就是隨便殺了一個人,而他們走入誤區,一直在調查對方到底做了什麼壞事,那就會導致他們和真相擦肩而過:“我們得拋棄這種想法,回歸本源,不要過於相信審判者。”
嶽方霖倒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橫豎我們調查的基本原則是沒有錯的,依舊會走訪調查,依舊會去了解受害者是一個怎樣的人,根據大家的證詞一步步地還原事情的真相。”
轉而他又說:“你的警惕也是對的,我們確實太相信審判者了,這也給我們提了醒,如果以後遇到查不清的案子,得及時換思路。”
井玏靠在車窗上,“你們說這大學教授究竟幹了什麼壞事,才會導致他被審判者殺害。”
“什麼都有可能。”周瑜說:“等我們走訪調查後說不定就清楚了。”
井玏點了點頭。
人家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現在陸長風右邊的眼睛瘋狂跳動,是在預示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