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
陸長風問:“這會兒牙齒還疼嗎?”
井玏委屈地趴在陸長風的肩膀上,“疼。”
“你以前長智齒也這麼疼嗎?”
陸長風搖頭:“我當年沒怎麼疼過,當時我同事牙齒疼得要死,問了才知道他是智齒,醫生說他的智齒很難拔,他害怕就喊我陪他一起,我就順便查了一下我的智齒生長情況,結果我也不是很好,醫生就建議我也拔了,可能是我體質比較特殊吧,一次性拔了四顆,拔完牙之後不怎麼疼,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也就差不多了。”
井玏:“早知道我也早點拔了。”
也不至於被折磨這麼長時間。
陸長風說:“那天就不該出去吃烤肉,誰讓你嘴饞。”
井玏撇嘴,這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事情。
“醫生說我智齒不好拔,你到時候陪我一起去。”
“當然要陪你了。”
次日一早,重案組跟隨梁支隊長一起前往王長壽居住的小區。
小區雖然叫花園小區,裡面一朵花都沒有。
老式居民樓,大部分居民樓都沒有安裝電梯,樓房外面看著也挺舊。
現場沒有發現王長壽家裡的鑰匙,社群也沒有人有他家的鑰匙,梁支隊長只能找了個開鎖的師傅過來開門。
一進屋,就看到王長壽家裡堆滿了各種塑膠瓶子和紙殼子。
“這麼多是攢來賣錢的吧。”
井玏說:“他不是有退休金嗎,為什麼還要攢這些礦泉水瓶子啊,他的退休金足夠他生活了吧。”
嶽方霖說:“老年人是這樣的,我媽之前沒有太生病的時候,也會攢這些東西,一個月退休金六千她都還攢呢,我每天到家都能看到她撿回來的。”
井玏理解不了這種行為,也不是很缺錢花,撿來幹什麼。
重案組的人戴上鞋套進入房間,房子還挺大,三室一廳,感覺得有一百平的樣子。
廚房,陽臺,衛生間,房間裡的採光都很好。
屋裡面東西不多,除了王長壽自己睡覺的房間,其他兩個房間都是用百步罩起來的。
陸長風問:“王長壽妻子呢?”
梁支隊長說:“過世好過年了。”
在王長壽家的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了許多糖果,這些糖果的品質算不得太好,就是那種普通的散裝水果糖。
“他買這些水果糖做什麼,難不成自己吃啊,那麼大的年紀了,能咬得動嗎?”
陸長風拉了其他幾個抽屜,都是些零碎的東西。
一個老太太從門口探頭進來,問:“你們是誰呀?”
重案組的人和梁支隊長手下的人全都沒穿警服,老太太沒看出來他們是警察,才會發出疑問。
梁支隊長說:“警察。”
老太太哦了一聲:“長壽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