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躺在解剖臺上。
法醫看了一眼兩個陌生的人,也大概能猜測到他們的身份。
楊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問法醫:“發現了什麼嗎?”
法醫說:“死者在死前吃了牛排,喝了紅酒,戒指內圈刻了兩個名字,一個應該是他的,另一個是他另一半的。”
張振拿過給陸長風和嶽方霖看。
上面刻著tjz和qrn,這算重大發現,因為這樣就能根據縮寫做調查。
“我立刻讓人去查香陽市和我們市裡,這兩個縮寫的名字裡所有的人,看看有沒有符合死者這個條件的。”
楊振給自己的同事打去電話,讓他幫忙調查。
陸長風看著死者身上全都是傷,幾乎沒有多少好的地方。
法醫簡單地解釋道:“這些傷幾乎都是死後造成的,應該是被水沖走沿著河道撞在石頭上,或者是樹枝浮木一類的東西擦傷的,頭上的顱骨凹陷什麼的全都是死後撞擊所致,血液已經拿去化驗了,很快就能出結果。”
陸長風問:“什麼情況能夠造成死者溺亡?”
法醫說:“按照他殺來判斷,死者溺亡的時候沒有掙紮,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無法掙紮,但是死者手上沒有束縛傷,只能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丟進水裡溺死的,從死者身上的受傷情況來看,是能夠排除他是被人打暈的,要麼死者本身有某種疾病能夠讓他暈厥,要麼就是被藥物迷暈,這就得等血液化驗結果。”
不能確認死者身份,案件就不能夠繼續往下調查。
張振給他們安排了賓館休息,陸長風和嶽方霖都放心不下井玏,放了行李就匆忙趕往醫院。
順便買了一些吃的過去。
陸長風到的時候,井玏剛從衛生間回來。
小臉煞白,看得陸長風都心疼。
嶽方霖問周瑜:“不是說沒事嗎?”
井玏說:“不怪周哥,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才沒讓周哥說實話。”
井玏伸手去拉陸長風的手:“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是心疼你。”
井玏努力擠出一個笑:“沒事的,醫生說這是比較正常的現象,剛剛已經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
周瑜扶著井玏躺回床上。
嶽方霖給陸長風拉了凳子讓他坐在床邊。
把手裡打的飯遞給周瑜:“周瑜你先吃點東西。”
陸長風問:“醫生說你可以吃東西嗎?”
井玏搖頭:“不行,我現在吃肯定得吐,吃了也是白吃,還會加重身體負擔,給我掛著營養液呢,先養兩天身體,好點了就能吃了。”
陸長風又問:“那你喝水嗎?”
“不喝。”井玏緊緊拉著陸長風的手:“你陪我一會兒就好了。”
“好,我陪著你。”陸長風回握住井玏的手。
嶽方霖和周瑜看到了,也當作沒看到。
半個小時井玏跑了四趟廁所。
陸長風覺得大家都在醫院裡耗著也不行,案子還得查,和他們說:“你們先去賓館休息吧,我留在這裡陪著井玏就好。”
周瑜說:“還是我留下吧,查案子你跟嶽隊是主力,我是搞技術的,查案我不行,你們得休息好。”
嶽方霖道:“你們誰都不用爭,兩個一起留下,我回去休息,明早我給你們送早飯過來,順便接長風回去。”
“不用接我,早餐我到時候去附近買,然後我打車回去。”
井玏說:“說不定我今晚就好轉了,明天早上就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