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遮擋沒有那麼尷尬。
陸長風背對著他坐著,“你現在去還是等一會兒通了風再去。”
“現在。”井玏說:“你先進被子裡,等會兒我洗完出來給你套衣服。”
陸長風嗯了一聲。
井玏拿著睡衣作為遮擋快速閃進浴室。
陸長風感覺人生已經是生無可戀,一個人怎麼能接二連三地整出這麼多事情。
看著天花板,陸長風真的是恨不得悶死在被子裡算了。
井玏洗完出來,陸長風還在被子裡悶著,他拉開被子,“幹什麼呢。”
陸長風的生無可戀被猝不及防地打斷,“你這就洗完了?”
“嗯。”井玏調侃了一句:“太快了?”
陸長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一語雙關,只能尷尬一笑。
井玏拿來衣服給陸長風套上,“不早了,睡吧。”
陸長風嗯了一聲。
一間屋子裡兩張床,關了燈,屋裡黑乎乎的,兩人都看著天花板。
距離不遠,所以每一次翻身,陸長風都能感覺到。
井玏睡不著。
陸長風也睡不著。
但他們知道,必須得睡著。
人越想做什麼的時候,就越是會做不成。
井玏在床上至少翻了十個來回,陸長風說:“算了,睡不著你就別硬睡。”
井玏說:“能睡著。”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睡著。
陸長風有點受不了了:“過來吧。”
井玏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竄進了陸長風的被窩。
陸長風:“……”
井玏也不敢擠著陸長風,怕弄疼了他的胳膊,跟條凍了幾個月的帶魚一樣邦邦硬地躺著。
陸長風有點無奈:“之前你總是壓著我的胳膊,今天換一換,我壓著你的胳膊,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擠著我。”
井玏把手伸過去,墊在陸長風的脖子下面。
陸長風躺進了井玏的懷裡,之前這麼躺在別人的懷裡,應該是小時候了。
陸長風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好,井玏側身與陸長風貼得非常近,問:“能抱嗎?”
陸長風嗯了一聲,井玏抱了上來。
此時的陸長風開始害怕會發生前幾天那樣尷尬的事情。
井玏貼在陸長風的身上,“我覺得你身上好香。”
“沐浴露的味道吧。”
井玏搖頭:“不是,每次和你一起睡覺,我都覺得你很香。”
陸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