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說:“不行,萬一你身上有其他傷,挪動給你造成二次傷害,還是等救護車過來。”
“我就是摔了一下,沒事的。”
周瑜看陸長風跟沒事人一樣,有些詫異地問:“不疼嗎?”
他有個很好的發小,高中的時候他們去東北滑雪,踩著冰超前摔倒了,手腕粉碎性骨折,當時就疼得哭天喊地了。
陸長風的手都明顯骨折了,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那隻能說明,他受的傷,遠比現在嚴重。
“陸隊,你該不會摔到腦子了吧。”
嶽方霖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
“這是1。”陸長風說:“我真的沒事。”
嶽方霖下達指令:“兩隻眼睛都看我這隻手指。”
陸長風笑道:“這不是成鬥雞眼了。”
“你自己活動下眼珠子。”
看著倒是一切正常。
井玏問:“嶽隊,救護車到哪了。”
陸長風覺得他們真的是小題大做了,“我剛剛都沒有摔到頭,就是我摔下來手在身體底下撐了一下。”
這只胳膊剛剛好就是井玏壓了一晚的那隻。
井玏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說不定不會這樣。”
“誰說怪你了。”陸長風用另一隻手去捂井玏的嘴,生怕他說出點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井玏知道陸長風在擔心什麼,適時閉了嘴。
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陸長風其他地方也有問題。
他在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走在陸長風的前面,這樣可以接住他。
救護車十分鐘不到就來了,聽說有人從樓梯上摔下去骨折了,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樓,給陸長風做了測試。
井玏問:“他怎麼樣?”
醫生說:“看著問題不大。”
“他剛剛撞到了頭,會不會造成顱內出血,或者是內傷啊。”井玏十分害怕。
醫生說:“樓梯不高,應該不至於摔出內傷,骨折是比較明顯的,應該是滾下來的時候手被壓在下面沒來得及抽出來承擔了全部重力給壓斷的,沒事,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就知道了。”
幾人給陸長風抬上救護車拉走。
救護車坐不下這麼多人,只能一個人跟車,都知道井玏和陸長風的關系,不讓他去他能急死,所以井玏跟車。
嶽方霖問了醫院名字,等會兒去跟他們會合。
到了醫院,醫護人員立刻準備好輪椅,推著陸長風去做體檢。
井玏跟在身邊陪著,這是他最緊張的時候。
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讓陸長風平平安安,不要出事。
輾轉多個地方拍片子,急診的護士全程負責,讓井玏掃碼填資料建立檔案,井玏的手抖得跟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