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方霖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也是在煩心這件事,轉而他說:“我倒是有個好訊息給你。”
“莫晚星的資料拿到了是吧。”
嶽方霖嗯了一聲,“絕對能夠讓你大吃一驚。”
“快說吧,別賣關子。”陸長風催促。
“現在我認識的莫晚星,不叫莫晚星,當地警方拿著她的照片去讓鎮上的人指認,鎮上的人說根本不認識她,也去了她讀書的高中,看到了高三的畢業合照,莫晚星的班主任那裡留了底,上面的女孩與她長得完全不一樣。”
“她整容了?”陸長風覺得有些詫異。
嶽方霖道:“一個人再怎麼整容,也還是能夠看到過去的影子,我聯絡了一位專業的整容專家,對方告訴我們,這完全是兩個人,我又把照片發給了我們的畫像大師李教授,李教授說從兩人的頭骨點位來看,不是一個人。”
“那她是誰?”陸長風覺得奇怪,問:“她就讀的大學學生檔案呢,還有她過往中考,高考,如果她不是真正的莫晚星,她是怎麼做到頂替別人身份的,原來的莫晚星又在哪裡呢?”
真正的莫晚星在學校拍了畢業照,大機率高考就是真正的莫晚星考的,從哪一步開始被替換掉了?
嶽方霖說道:“已經在查了,暫時還沒有結果。”
“原來的莫晚星的父母呢?家人還在嗎?”
“當地警方也在緊急調查,前幾年人口普查並沒有莫晚星父母的資訊,我們警方人口資訊檔案裡他們的資訊並沒有變更過。”
“意思是真正的莫晚星一家從高考過後,就再也沒有在我們警方的資料庫裡留下任何記錄?”陸長風覺得見鬼了,要說早些年人口普查存在疏漏是有可能的,現在人口普查查得這麼細致,除非住在荒無人煙的山裡當野人,不然怎麼可能查不到。
陸長風的腦瓜子嗡嗡作響,“他們醫院不看學歷證明,不查個人身份的嗎?她診治的病人不在少數……如果真正的莫晚星當年辦理的身份證的時候沒有滿十八歲,身份證有效期只有五年,中途就得更換一次身份證,現在的莫晚星和我們系統裡的莫晚星能對上嗎?”
“系統裡的身份也對不上,系統裡查到的莫晚星身份證的照片對應的是原來的莫晚星。”
“……”陸長風都被搞糊塗了。
周瑜的聲音從那頭傳出來,聲音很小:“嶽隊,收到資料了。”
嶽方霖與陸長風說了句:“等一下。”
快速走到周瑜身邊。
周瑜開啟資料,是莫晚星畢業的大學那邊發過來的個人資訊資料,大學那邊的資料對上,確實是莫晚星本人,包括能查到的執業證書,都是真實有效的。
嶽方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把情況給陸長風複述一遍。
現在這個莫晚星偽造了自己的身份資訊,冒用了真正的莫晚星的身份。
陸長風:“她工作的醫院不是三甲醫院嗎,就算不查她的證書,難道也不給她發工資不給她交社保嗎?”
現在很少有直接工資發現金的,哪怕是醫院統一繳納社保,社保局那邊也會驗證,假的身份資訊根本無法透過。
嶽方霖:“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剛查到,醫院是三甲醫院,但莫晚星所在的心理諮詢中心是獨立合作機構,是社會機構而不是醫療機構……他們心理諮詢中心是私人企業,莫晚星這個是心理諮詢師,不是醫院正兒八經的事業編制的心理醫生。她不歸醫院管,工資也不是醫院發,公司也沒有給她交社保,工資是打到莫晚星的卡上。”
陸長風:“……”
周瑜在電話那頭做了補充:“她只是心理諮詢師,沒有資格診斷對方有病也無權開藥,也就不能稱對方為病人或者患者,只能稱呼對方為來訪者。”
嶽方霖記得莫晚星當時確實是稱呼那些找她諮詢的人為來訪者,但他也搞不清這些的劃分,還以為是避免刺激到病人,才用了來訪者這個稱呼。
陸長風感覺自己的腦子疼,“現成的理由,先把她扣住,再慢慢調查吧。”
“陶隊已經帶人出發去醫院了。”嶽方霖說。
“你們有沒有根據她現在的長相,在我們系統裡做比對,查她的真實身份?”
“還在查,暫時還沒查到。”
“聯系一下真正的莫晚星詢問一下情況,能夠直接大膽盜用她的身份資訊,大機率她們認識。”
“已經在嘗試聯絡了。”嶽方霖說:“比較麻煩的是這個真正的莫晚星,大概是從22年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社會記錄,像是人間蒸發,銀行卡流水,出行資訊這些統統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使用記錄。”
嶽方霖心中有個猜想:“這個莫晚星敢明目張膽地使用別人的身份資訊,要麼是莫晚星本人知情,要麼就是已經死了。”
陸長風覺得嶽方霖的猜測是有道理的,“盡力找吧,實在找不到,只能去問現在這個莫晚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