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和爺爺奶奶站在一起,拿著周茜給他買的小風車。
周茜向楚揚的父母深深鞠躬:“對不起,爸,媽,以後昊昊就拜託給你們了。”
楚揚的父母沒有接受她的道歉,帶著昊昊轉身要離開。
昊昊松開爺爺奶奶的手撲進周茜的懷裡痛哭,“我不要離開媽媽。”
楚揚的媽媽強硬地拉著昊昊離開。
回警局的車上,周茜失聲痛哭,同行的女警給她遞上紙巾安撫她的情緒。
重案組和刑偵隊火速召開了案情討論會。
陸長風道:“昊昊說東西是給許醫生給的,他並不知道這東西代表著什麼,說假話的機率很小,大機率真的是許醫生給的,接下來的重點調查放在許志輝和莫晚星身上,井玏等會兒你去一趟醫院,調取莫晚星所有病人的資料。”
井玏問:“許志輝的病人資料不調嗎?”
“他的病人都是小孩,調了也沒多大的意義。”
井玏點了個頭。
嶽方霖道:“我等會兒聯系蒯隊,讓他幫我們問一問廖清雅有沒有跟許志輝來往過。”
陸長風看向周瑜:“小周,許志輝和廖清雅的資料查得怎麼樣了?”
周瑜說:“廖清雅不是本市的人,她的老家遠在一千二百公裡外,我已經聯絡了當地警方,去走訪調查,有了結果應該會告訴我們。”
“至於許志輝,他的父親在十幾年前意外身亡,我查到了法院的判決書,他的父親長期家暴他和他的母親,事發當天,他父親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後不由分說地就毆打他的母親,母親在反抗的過程中,推倒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後腦撞在了桌角上,送醫的路上就死了。檢察院以過失致人死亡罪提起公訴,許母的律師做的無罪辯護。一審初級人民法院認為罪名成立,念在其認錯態度良好,從輕處罰,被判處了有期徒刑三年零兩個月。許志輝母親的律師不服,繼續上訴,二審中級人民法院綜合各方證據後,認為許志輝父親的死亡純屬意外,許母完全是出於自保進行的反抗,且事後積極送醫,符合正當防衛的條件,改判無罪。”
井玏聽完說:“那他很有可能因為父親對母親的家暴,造成心理陰影,從而對家暴女性的男人展開報複。”
“的確存在這個可能。”嶽方霖贊同地點頭。
周瑜說:“當時他還出具了諒解書,那時候他還小,看著父親毆打母親,他沒有能力去反抗,也是他出庭作證,證明父親長期以來一直在毆打母親。”
“這麼看來,他更有動機做這些事情了。”嶽方霖看向陸長風:“要不要把他請到警局來聊聊?”
“我看很有必要。”陸長風也覺得他的嫌疑比較大,“莫晚星那邊不能鬆懈,繼續調查。”
嶽方霖很快聯絡上了蒯櫟,蒯櫟拿著照片去問了廖清雅。
廖清雅認出了許志輝,但她說自己和許志輝沒有接觸過。
廖清雅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記憶不一定是完整的,陸長風和嶽方霖商議後,還是覺得應該讓許志輝到局裡接受調查。
井玏和陶徵一起去的醫院,一個是去調取莫晚星的病人資料,一個則是去請許志輝接受警方的調查。
“你和我們調查的一起案件有關,請你和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許志輝得知自己要回警局接受調查都懵了。
“我接受什麼調查?我幹什麼了?”
“如果你什麼都沒幹,我們警方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許志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