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刻是為了她自己活的。
一個人上飛機,一個人住酒店,手機靜音,再也不用擔心因為沒有及時回訊息導致楚揚發瘋。
可以隨意地與路邊的男人攀談,不用擔驚受怕楚揚會把他們的上床影片發給別人。
只是很可惜,她的自由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被打破。
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畸形的愛不是愛,畸形永遠都是畸形。
一句“我之所以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可以騙一次,但絕不可能騙到第二次。
隨著楚揚的死亡,她徹底地自由了。
陸長風拿出在浴缸裡撿到的標誌:“可以解釋一下這個從何而來嗎?”
“這個是我兒子給我的,至於他從何而來,我不得而知。他告訴我這個東西上面的十字代表勇氣,眼睛代表智慧,他知道楚揚會打我,希望我有勇氣面對。”
提起兒子,周茜紅了眼眶,隨後心態徹底崩塌,趴在審訊桌上痛哭。
“我很想擺脫楚揚,帶著我的兒子開啟新的生活,但我知道,他的爸爸不會允許我離開。”周茜捂著自己的心口哭的說話都很費力,“楚揚是變態,如果我選擇離婚,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與我同歸於盡,我們不可能透過正常手段離婚,讓他放過我,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但如果我死了,他活著,他一定會發瘋一樣地報複我的家人,我不放心把兒子交給他,他會把我的兒子推進深淵。”
最好的選擇就是同歸於盡,二老只剩下孫子,他們就沒得選,哪怕再恨自己殺了他們的兒子,也得把唯一的孫子撫養長大。
她和楚揚一起死了,兩人的夫妻共同財産,會遵循分配原則,父母他們多多少少能夠拿到一部分,至少能夠讓他們生活上沒有太大的壓力。
這些年楚揚掌控欲雖然很強,可對她還是好的,逢年過節禮物從來沒少過,都可以變賣。
當初為了求她原諒時,楚揚與她做了約定,現在居住的這一套頂級學區房,歸她個人持有。
明明日子是可以過好的,可他們的日子卻過成了這樣。
“你有聽說過審判者這個組織嗎?”
“當然。”周茜說:“現在應該沒人不知道審判者了吧,網上那麼多,當時我看到他們的訊息,我就在想,如果他們能夠幫我殺了楚揚該有多好,讓我脫離苦海。”
但可惜她不是那個被“拯救”的幸運兒。
陸長風舉起這個標誌對她說:“這就是審判者的標誌,只是這一次不同以往,以往是審判者在背後動手,而這一次,審判者讓你們自己動手。”
周茜看著陸長風手上的標誌,輕笑了一聲,隨即她臉色大變:“可這個標誌是我兒子給我的,我兒子還在上幼兒園,他總不見得是審判者的成員。”
“當然不可能。”陸長風否認道:“所以你要想一想,誰才可能是審判者,接近你的兒子,他們這些人很危險。”
周茜按住自己快要爆炸的頭,也想不出來,究竟誰才有可能是審判者。
陸長風將廖清雅的照片拿給周茜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周茜拿起廖清雅的照片看了又看,說道:“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突然陸長風想到周茜和兒子都有心理疾病,問道:“你看過心理醫生嗎?”
“看過。”周茜說:“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想死,非常焦慮,加上學校老師跟我反饋了昊昊在學校的異常,我帶昊昊去看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