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看向蒯櫟:“蒯隊的意見呢?”
“根據我的經驗來判斷,廖清雅不像是在說謊。”
副隊長張鵬陽提議:“不如找心理專家,用測謊儀測一下。”
“測謊儀的結果不能夠當作證據。”
“我當然知道。”張鵬陽說:“雖然測謊儀的結果不能當作證據,但是至少測謊儀可以作為參考,來判定她有沒有說謊,現在我們手裡掌握的證據和監控畫面,哪怕她不認罪,也是可以0口供定罪的,她就算是說謊了,對我們來說也沒損失,可要是她真的沒有說謊,我們就得考慮她是否存在精神類的疾病了。”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張鵬陽的話不無道理。
陸長風想到了當年他們辦的一起案件,那時候他剛剛認識邱少揚,那個案件的兇手,就是一個多重人格的患者,其他的人格殺了人,主人格並不清楚。
廖清雅從小到大的環境裡充斥著家暴,母親如今生病在醫院,繼父連醫藥費都不肯出,若說因此喚醒她心底的陰暗面,導致她人格分裂,殺掉了秦鷗,也說得過去。
“好,那我去聯系簡教授,請她過來給廖清雅測謊。”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眾人齊齊望過去,刑警說道:“秦鷗的兒子來了。”
陸長風和嶽方霖對視一眼往外走去。
秦飛和他的妻子站在走廊裡。
蒯櫟連忙迎上前去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負責本次案件的刑警,我叫蒯櫟。”
說完介紹起了身後的陸長風和嶽方霖,“這兩位是案件的總負責人,陸隊,嶽隊。”
秦飛和妻子看向兩人,只是簡單地點了個頭。
“殺我爸的兇手你們抓住了嗎?”
“有懷疑的物件了。”蒯櫟和秦飛說:“我們有些問題想和你瞭解一下,您看現在方便嗎?”
“和我爸的死有關?”
蒯櫟點頭。
“那就問吧。”
蒯櫟帶著他們進了辦公室,面對面坐下。
蒯櫟把問話的權力交給了陸長風。
陸長風沒有推辭,開門見山,“秦飛,你的妹妹廖清雅,和你爸之間,有什麼仇恨嗎?”
秦飛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問:“是廖清雅殺了我爸爸?”
陸長風道:“案件還在調查中。”
秦飛花了一些時間接受。
“確實有些事情。”
秦飛講述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廖清雅是我後媽跟她前夫的女兒,我對他們母女沒什麼好感,廖清雅跟隨她媽媽進我們家時,我十四歲,我媽剛剛過世一年多,我和我爸的關系也不好,平常我住學校,週六週末大多是住在我爺爺奶奶,放長假就去我外公外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