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琅將藥遞給他們兩個人,“這些都是治療感冒的藥,但是分別來自三家醫院,另外幾種是9月14日和15日其他兩家醫院開的。我已經核對過了,從馮毅家拿回局裡的頭孢,是9月16日市人民醫院開的。”
陸長風拿過藥品仔細核對,這些醫院的藥盒上都貼了貼紙,患者姓名,病因,一天吃幾次,飯前還是飯後,寫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鐵證如山了。”井玏在一旁說道,“十三號在網上查頭孢配酒能不能喝死人,十四號就去醫院開藥,如果他是正常感冒去醫院開藥,為什麼要去後面兩家接著開藥?”
嶽方霖道:“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如果沒有別的了,我們就回局裡和馮毅對峙。”
井玏繼續瀏覽著電腦上的內容,又有了新的發現,“馮毅曾經瀏覽過方媛珂因陪李賽應酬後酒精中毒的帖子。”
陸長風拍了拍井玏的肩膀:“把電腦帶回局裡,讓周瑜仔細查一查,說不定還能有其他的發現。”
“我現在讓手下的人去醫院調取馮毅的病歷。”寇琅跟陸長風他們說。
“好。”嶽方霖應聲。
帶著搜尋到的新證據回到局裡,周瑜立刻對馮毅家的電腦進行全面檢查。
寇琅的手下也分別去了幾家醫院,調取了當時的就診記錄。
這幾家醫院的醫生每天接診的人數少則幾十多則幾百,對於幾個月前一個普通的病人,並無任何記憶。
好在每位醫生開藥時,都會記錄病人的病情和症狀,九月十六號那天的醫生就診記錄上明確地寫明,由馮毅自述,過往在其他醫院吃了醫生開具的藥物,病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加重,才會選擇開了含有頭孢的藥物,用於針對性的治療。
但事情並非如馮毅自述那般,吃了半個月的藥不見好,幾種藥物分別是前兩天從不同醫院開的。
這也足以證明,他就是沖著頭孢類藥物去的醫院。
在帶回來的電腦裡,從後臺瀏覽記錄裡,查到了更多的訪問記錄,行車記錄儀裡也還原了最近一段時間馮毅的行動路線。
小李跟另一位同事回到辦公室找到寇琅幾人,此時大家正聚在一起看電腦裡的訪問記錄,小李將調查結果告知幾人:“從市區去往郊區的水庫釣魚,並不需要從北門外面的露營地經過,另一條路也沒有任何的維修記錄,處於正常的通車狀態。”
“另外我們也透過路口的監控確認,在前往營地參加活動之前,馮毅從未從露營地外的道路前往東門,但在參加完露營地的活動後,不管去也好,回程也罷,都會經過露營地,在經過露營地時,還會適當地放慢車速。”
陸長風聽完,覺得手裡現在掌握的證據,足夠讓馮毅留下繼續接受調查,對寇琅說:“晚些我們再去審一審他,看看他對此有什麼解釋。”
“好。”
周瑜將瀏覽記錄列印出來交給陸長風,將自己的新發現一併告知:“這臺電腦不光瀏覽過方媛珂醉酒死亡的新聞報道,還瀏覽過李賽的社交媒體,在李賽所在的公司官網上能夠找到李賽的個人公開資訊,電話號碼登記的資訊並不是李賽本人的,但這個電話號註冊的微博賬號,是李賽在使用,他平常會在上面分享自己的釣魚生活,在李賽九月初的一條曬魚的微博下,有一條評論詢問李賽照片所在的位置,李賽回複了這條評論,告知了對方詳細的地址。”
“詢問的這個人身份能夠確認嗎?”
“是馮毅的兒子生前使用的賬號。”
“都串起來了。”嶽方霖兩手一拍,幾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兒子已經死了一年多,這賬號不可能是他兒子在使用,那就只能是馮毅在使用。”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馮毅本人的手機,我檢查過,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內容。”
“會不會是在他兒子的手機裡?”陸長風大膽猜測,能夠用他兒子的賬號去評論李賽的微博,也可能是用他兒子的手機跟審判者聯系。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陸長風翻看著記錄,“抓緊時間查一下。”
“我這就查。”
如陸長風猜測的那般,馮毅的確是在使用他兒子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