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珂轉去行政崗後,跟著唐玉婷學習銷售技巧,被李賽帶出去應酬,結果因為飲酒過度,死在了出租屋裡。
“方媛珂的母親也於兩個月前過世了。”
眾人:“……”
丈夫先去世,孤兒寡母的好不容易熬出了頭,自己又得了癌症,生活已經足夠苦難了,兒女又因為跟隨領匯出去應酬酒精中毒去世……
麻繩專挑細處斷。
不知道是誰嘆息了一聲,接著辦公室裡的嘆息聲此起彼伏。
陸長風摘下眼鏡放到桌上,按了按痠痛的眼睛。
井玏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眼藥水塞到陸長風的手裡。
陸長風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在此時使用,而是揣進了口袋。
井玏注意到今天陸長風揉眼睛的動作非常頻繁,警局對面就有一家藥店,他就去買了眼藥水。
“參加露營活動的人員都排查完了嗎?”嶽方霖問。
另一名警察說:“馬濤給我們的那份簽到表上的聯系方式,有一些是空號,還有一些打不通,可能有人沒用真實的手機或者真實的名字,我們正在比對那些身份存疑的人,在人口檔案裡進行面部識別,確認他們的真實身份,還有一部分願意給我們提供當天拍攝的影片,目前正在進行對比。”
“和李賽重點接觸的那些人呢,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了一部分,但都沒什麼嫌疑。”警員將整理過的資訊投放到大螢幕上:“這幾個人在此之前和李賽並不認識,聚在一起玩遊戲是臨時起意。輸了罰酒,酒水自取,完全是隨機的,我想不通兇手是如何讓李賽服用頭孢的?”
“兇手有目的的要致李賽於死地,一定非常瞭解李賽,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必然有精密的計劃。”
陸長風重新戴上眼鏡,左右手互相按壓,“這一系列的計劃要實施成功,首先得確保李賽一定會參加露營活動,不排除兇手會跟蹤李賽摸清楚他的行動軌跡。其次要想讓李賽以特定的方式死亡,得讓李賽既喝酒又服用頭孢,實際執行起來並不容易。”
小李無奈嘆氣,“只可惜露營地的監控覆蓋不夠全面,得到的影片資訊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舉辦露營當天的垃圾也被處理掉了,找不到別的有效資訊,從誰能夠接觸到酒水食物入手根本行不通。”
這個案子和一般的謀殺案不同,兇手和死者之間,未必有直接的關系,想要透過以往的經驗去鎖定兇手幾乎不可能。
寇琅極其同事的視線都落在了重案組幾人身上,重案組畢竟是專門負責審判者的案件,掌握的資訊一定比他們多。
此時的陸長風和嶽方霖幾人,也是一樣的毫無頭緒。
這是他們經歷的第三起審判者相關的案件,雖然是同一個組織在作案,可前兩個案件裡,一個案件兇手主動認罪,能查的都查了,對方對於審判者的訊息守口如瓶,其他方面也無法獲取有效資訊。
第二起案件的現場證據不足,兇手至今都還沒有找到,與審判者聯系起來,也是因為在幾名死者口中發現了審判者的標誌。
前兩起案件的死者共同之處都是施暴者,一個隱藏在網路之下,一個在偏遠山區,相對獨立且封閉,甚至他們都還沒有查清楚,審判者是如何得知者所做的壞事。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陸長風說道:“方媛珂這條線索,還是要繼續查下去,或許能夠找到突破口。”
寇琅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條線我會安排人跟進。”
陸長風嗯了一聲,轉而看像大螢幕,“兇手得確保李賽按照預設的方式死亡,就必須確保達成的前提條件,當天服用的酒水的確是隨機的,頭孢不一定是混在酒裡讓李賽服下的,可以是其他任何食物飲品。”
嶽方霖附和著陸長風的話:“我認為調查頭孢被混合在什麼東西裡讓李賽吃下或者喝下意義不大,光吃頭孢不喝酒,李賽也死不了,和他一起玩遊戲讓他喝酒的人,就尤為重要。”
“可是這方面,我已經查過了。”負責核對資訊的警察說,“跟李賽一起玩遊戲的人,在此之前並不認識李賽。”
“兇手跟死者之間,並不一定要互相認識,在此之前有交際,可以是在現場聚會相識。”陸長風說。
寇琅立刻問:“當晚玩遊戲提議喝酒的人是誰?”
負責調查的警員把他的身份資訊找出來,“是他。張帆,27歲,本市一家軟體公司的員工,平時就很喜歡露營,當晚玩遊戲就是他提議的,骰盅是活動策劃方提供的,這種遊戲在我們這個地區是非常盛行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一個可以而為的事情。”
對方點了點頭。
“李賽是主動加入的,還是有人拉他入夥的?”陸長風問。
警員撓了撓頭,“這個我倒是沒問……”
寇琅皺眉:“這麼關鍵的事情,你怎麼能不問呢?”
“對不起,我馬上聯系他們,再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