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慘死後山一事,紙終究是沒包住火,被學校的老師知道了。
老師們想聯合起來替姜悅討回公道,但方盛劼的事情是前車之鑒,每個人都有家庭,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受到了孫家的死亡威脅,只能偃旗息鼓。
鎮上的人全都預設了犧牲姜悅,來確保他們的利益可以得到保障,老師們也沒有完全妥協,在能力範圍之內,選擇了一夜之間全部辭職,不再為這個鎮上的學生提供任何的教育,拒絕成為姜悅之死的幫兇。
鎮上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姜悅的死活,他們達成了共識私下解決,不給孫家惹麻煩,保住鎮上的養殖基地,來確保他們不會因姜悅的死牽連到孫家,進一步影響他們的利益,即便鎮上的學生沒有參與到姜悅死亡的事情裡,可他們作為這件事潛在的受益者,就逃脫不了幹系,鎮上的居民做出了他們的選擇,老師們也作出了選擇。
離職的原因讓人唏噓,同時老師們的選擇也讓人敬佩。
面對家人生命受到威脅,在能反抗的空間裡,老師們盡力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來進行反抗。
案發地遠在山區,監控裝置不夠齊全,現場痕跡眾多,關鍵通道無監控,又恰逢大雨沖刷掉了山裡的足跡,巧克力調查毫無線索,與死者有仇的人全都無作案的嫌疑,耗下去也很難再有新進展。
重案組全員從燕城到槺城近二十天,能查的都查了,嶽方霖將調查到的內容如實做了上報,經過領導的商議,將案件移交給槺城警方繼續調查,若有新的進展,再上報給刑偵總局。
十月五號,重案組四人搭乘早班機回到燕城。
一走就是二十天,走的時候燕城的天氣還很熱,回來時,恍如隔世,路邊綠化帶的樹葉都落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我的女兒還認不認識我。”周瑜不免擔憂,自己都走了這麼久。
井玏說:“你是走了二十天,又不是二十年,哪裡那麼快會把你忘記。”
周瑜咦了一聲:“上次出差回家,她都不讓我抱。”
井玏:“陪她玩兩天就熟悉了。”
嶽方霖問陸長風:“趕上了國慶的尾巴,你打算這兩天幹點什麼。”
陸長風說:“蒙頭在家睡兩天。”
轉而他問嶽方霖:“你呢,什麼打算?”
嶽方霖:“帶孩子出去玩一下吧,平常工作忙,沒時間帶他們出去玩,這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再不帶他們出去玩,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陸長風覺得這樣也不錯。
回局裡報到後,寫了案件彙報,到點下班,陸長風跟井玏一起回家。
嶽方霖和周瑜也是各回各家。
走了二十天,家裡的植物枯得都快差不多了。
陸長風趕緊給花澆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養得活,給邱少揚發訊息問他買的花貴不貴。
井玏在屋裡到處收拾,把他跟陸長風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裡,問陸長風:“晚飯吃什麼。”
陸長風:“隨便,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井玏想了想,“那不如下樓去吃對面那個地鍋雞,我覺得他們家菜做得還可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