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找了熱毛巾給陸長風熱敷緩解,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腰。
陸長風應下。
半小時後,經過短暫地休息,陸長風跟王琦進了審訊室。
此時時間是淩晨三點。
看到陸長風和王琦,他滿腔怒火地拍了桌子:“你們這是虐待,三更半夜地不讓我睡覺,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
王琦道:“你沒睡,我們也沒睡,你想睡覺,不如老實交代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我有什麼可交代的,我什麼都沒做。”丁文柏一臉冷傲的表情看著他們。
陸長風揚了揚自己手上的資料夾,“我剛審完代延東,他已經事無巨細地將他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丁文柏,讓你主動交代,是在給你機會。”
丁文柏:“我說了自己沒做,就是什麼都沒做,你們愛信不信。”
“那不如我們先來聽一段錄音。”
陸長風點選了播放,審訊室內很安靜,只有孫駿瑋的說話聲。
錄音裡孫駿瑋說:“錢嘉雯的父母是她的軟肋,你告訴她,如果她不肯翻供,我一定會讓她前腳走出法院,後腳喪失雙親。”
陸長風看向丁文柏,此時的丁文柏已經無法淡定了。
“這個聲音,你不陌生吧。”
丁文柏搖頭:“不認識,從未聽過,這是誰?”
陸長風冷笑一聲,“怎麼連你姐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丁文柏:“是嗎?我真的沒聽出來。”
隨後他十分震驚地看向陸長風:“你的意思是我姐夫威脅的錢嘉雯,逼迫她翻供?”
陸長風和王琦就靜靜地看著他們。
“就算真的是我姐夫做的,與我又有什麼關系?我又不知情,這不能怪到我的頭上吧,我當時人在看守所收押,我總不可能指使我姐夫這麼做。”
陸長風又放了另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他和她姐姐關於殺害葉迎君前的對話。
丁雲菲指責丁文柏:“你也是做得太過分了,好歹夫妻一場,你鬧成這樣,她知道那麼多你跟你姐夫做的事情,萬一逼急了她直接把你們捅出去,對集團會造成多大影響你想過嗎?”
丁文柏說:“事已至此你再罵我也是無用,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解決了她。”
丁雲菲:“她好歹跟你夫妻一場,不至於到這個地步,給一筆錢安撫吧。”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
錄音到此結束,丁文柏的表情已經變得扭曲。
“代延東——”丁文柏眼神兇狠地喊出他的名字,兩手緊握成拳,用力地捶著桌子。
“他居然敢錄音!”
“你忘了,他是個律師。”
律師當然明白如何鞏固證據,利用證據自保,不可能傻傻地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面對這兩段錄音,丁文柏已經無法再替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