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駿瑋在我們槺城,也是很有名的慈善家,我們這裡通往各鎮的車票十分便宜,就比如從我們這裡坐車到白龍鎮,一個人只需要15塊錢,他們公司給補貼了一半的價格,這樣大家能夠以更低的成本出行,想進城隨時可以進城,各地弄的那些養殖基地,也都有很好地在助農,徵用了土地就算入股,年底會給分紅,我老婆娘家的土地就是被徵用了,一年能分一萬多。”
聽起來確實是個很好的人民企業家。
從五名高中生死亡一路查到姜悅家的房子來路不明,沒有證據陸長風也不好隨便懷疑什麼。
“先查清姜悅的去向,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好,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跟進,一有訊息會盡快告知你們。”
三方的人一起開了一個線上的會議。
嶽方霖:“我這裡還沒人找我提供線索。”
王琦說:“我們還在試圖聯系那些老師,從他們那裡問出有用的線索,至今沒有任何進展。”
陸長風把目前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告知了王琦和嶽方霖。
“我覺得還是要透過審判者的事情,讓他們開口,不然這個案子就是一個死局,姜悅即便是失蹤了,也不能代表她的失蹤就一定跟湯文軒他們有關,婁興寧已經畏罪潛逃去了國外,看似彼此之間都有關聯,實則缺了一條線把案件的線索串聯起來,姜悅的事情我想留給朗縣公安局的同志繼續追查。”
嶽方霖思考過後,支援陸長風的說法,“那就明天行動,把五名死者的家屬召集起來,好好做一下他們的思想工作,至於離職的老師,就交給王隊負責,王隊你看如何?”
王琦說:“我全力配合你們行動。”
他們深入確定了明天找這些人談話的話術,等商議結束,已經到了深夜。
陸長風困得眼皮子打架,倒頭就睡。
他們還要趕回白龍鎮,去做家屬的思想工作。
來回折騰,等回到白龍鎮派出所,陸長風的腰已經疼得都快直不起來了。
五家的家屬元所已經通知到位,把他們約到了派出所的會議室。
大家都還沉寂在家人去世的悲傷之中沒有走出來。
陸長風看向大家,說道:“你們的孩子已經入土為安,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這次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些話想跟你們說。”
當所有人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後,他指了自己左右兩邊的人,說道:“我要重新跟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長風,是燕城刑偵總局刑事偵查處第九調查組的副組長,我左邊這位是正組長嶽方霖,右邊兩位都是我們九組的組員周瑜和井玏,我們專門負責調查審判者相關的案件。”
嶽方霖按了一下遙控器,身後的螢幕亮起,開始播放審判者的警告全體網民的內容,“前段時間審判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咱們這裡是比較偏遠的山區,可能不太清楚審判者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現在我可以給大家科普一下。”
等影片播放完了,嶽方霖說:“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你們的兒子是審判者這個組織殺死的。”
湯文軒的父親質問:“既然你們知道兇手是審判者,為什麼不去抓他們?”
陸長風道:“審判者殺人,是為了他們所謂的正義,而被他們殺死的受害者,都在一定程度上做過壞事,他們的訴求是要我們警方查清他們所殺的人做過什麼壞事,給那些被欺負的人討回公道,如果這個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他們很可能繼續殺人,一直殺到有人願意站出來講述死者所幹的壞事。”
陸長風的視線環視過五名死者的家屬:“作為與他們最親近的人,你們的家中不止一個孩子,繼續隱瞞下去,警方遲遲無法得知他們到底幹過什麼,案子進入停滯期,我們就該移交案件管轄權給當地警方返回燕城,到那時你們的孩子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屠刀,你們就不害怕嗎?”
“先是你們的孩子,再是你們自己,除非你們帶著孩子躲進深山老林一輩子不露面,否則審判者會時時刻刻地盯著你們,找準時機就會給你們致命一擊。”
湯文軒的父親說:“什麼審判者,我孩子就沒幹過任何壞事,我們家清清白白。”
馬山平的父親也說:“就是,我們家孩子就沒幹過壞事。”
嶽方霖冷笑一聲,“他們五個在玉龍高中欺負同班同學,班上的學生都可以作證,老師也能為此作證,我不知道你們家屬所謂的清清白白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