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陪著井玏在房間裡等天亮。
七點半天才亮,井玏的腰已經不疼了。
陸長風讓他就在床上躺著,他下樓去弄吃的端上來。
早上依舊是吃餃子,這次是酸湯水餃。
陸長風端著餃子上樓,嶽方霖瞧見問:“怎麼不見井玏。”
“被我撞了一下,現在身上疼。”
“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等等看,如果還疼,我就送他。”
“你們兩個怎麼撞的?能撞得這麼嚴重。”
嶽方霖跟著他去看井玏的情況,陸長風把前因後果說給了他聽,只是沒說井玏是從後面抱他,改成了摸他肩膀。
“換我也得撞他,這多嚇人。”
嶽方霖看了井玏後,下樓吃早餐,哈欠接二連三。
昨晚他也沒睡好,一大早送葬的隊伍,哭聲一片,一波接著一波,直接給他吵醒了。
所裡的人都沒睡好。
陸長風說:“這些家屬送葬哭得也太傷心了。”
元所解釋道:“這是我們這裡的哭喪送葬,一般來說,哭得越大聲,就越能表示對逝者的不捨,所以今天早上他們才哭天喊地的,平常一家辦喪事,這種情況也不明顯,這次不太一樣,五家一起辦,就格外地吵,下葬了就好了。”
“天都還沒亮就要上山下葬嗎?萬一上山不小心摔著怎麼辦?”
“早入土早為安。”元所說:“真摔著也是無可避免的,只能自己小心著一些。”
王琦那頭,立刻帶人去教育局調查姜悅的事情。
姜悅家人那頭的調查,交給了縣城的警察去調查。
陸長風雖然是拿到了方盛劼的電話,可是不管怎麼打都是沒人接聽。
周瑜從網上找到了方盛劼現在所在的教育機構的聯系方式,打通了他們的電話,請他們讓方盛劼接電話。
這才聯絡上方盛劼。
隨後方盛劼才用自己的手機把電話給他們打了回來。
陸長風表明了身份後,問他:“你當初在白龍中學當老師當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方盛劼告訴他:“當時我老婆先兆流産,我需要陪著她養胎,我也不是很滿意鄉鎮的工作,索性就辭職了,在家陪我老婆養胎,後來選擇在教育機構工作,也是因為教育機構的工資高一些。”
“姜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盛劼愣了一下,隨後反問:“什麼事情,你指哪件?”
“你都知道些什麼?”陸長風沒有直接指明是什麼事情。
方盛劼說:“她是我的學生,成績非常好,特別是數學方面,很有天賦,他們家有點重男輕女,本來是拼二胎想再要個兒子,結果生出來是個女兒,還被罰了超生的錢,家裡頭挺不喜歡她的,對她也不算太好,初二差點就被家裡強迫退學了,我跟鎮上派出所的領導一起去她家裡做思想工作,後來又幫助她拿到了全額獎學金,他家裡這才讓她繼續讀書,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在學校被同學欺負過嗎?”
方盛劼否認道:“沒有。她成績很好,不怎麼和別人說話,專注於自己的學業,唯獨跟她關繫好一些的就是她的同桌了,在我離職之前,她都沒有被人欺負過。”
“她的同桌是男是女,叫什麼?”
方盛劼想了一下回答道:“叫劉威,是個男同學,我們班的班長,學習成績也還不錯,按理說能上個大專。”
接著方盛劼問:“你們找我打聽姜悅的事情,是她出了什麼事嗎?”
陸長風:“不是她出事,而是她的同學出事了。”
“誰?”方盛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