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是輕輕推搡,嘴裡說著拒絕的話,顯得格外口不應心。
推搡之間,計琂的火被挑了起來,睡衣給人扒了。
顧濰合當然是沒有制止的了計琂,最後是在顛簸中睡過去的。
給他蓋好被子,計琂沒有睡覺,而是到陽臺抽了根煙。
拿著比別人高百倍工資的張鍇,在半夜接到老闆的電話,腦子瞬間連線到最近的所有工作,確保計琂問什麼都能隨時給出答案。
“他最近確實沒什麼動靜,前兩天在姜洋家裡喝茶,一喝就喝一天,元旦那天也在,今天一早,他們一起出國了。”
敏感的話題來了。
“出國?上次汪燦的事情後,他也被劃為了重點人員,短期內出不了國。”
“是的計總,但是周邊國家短期的旅遊簽可以,他去了x國,當地時間下午四點進了一家人妖表演店,鮑呈親自去盯了,還沒返回訊息,說明還在裡面。”
“你還挺信任他,把這件事交給他做。”
抽了口煙,吐進風裡,他聽張鍇報告了近幾個月鮑呈的變化。
“的確和陳生那那幫人不一樣,賺夠了錢,鮑呈沒有搭自己的平臺,開自己的公司,還挺願意努力做事,給您分憂。”
pr交接完成後,計琂第一時間解散了養著那些狗仔的部門。
建立之初便有準備,所以滴水不漏,大家有公司的回公司,沒公司的跟計琂掛名集團再升一職,都有了好去處。
“你覺得他可用,就用吧,但是一定不要上頭,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我們沒有把柄地用。”
手機響了兩聲,張鍇的對話方塊彈了兩個檔案過來。
“是,我知道,鮑呈的oega妻子生了孩子,他主動申請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今天臨時給他排任務時,他正在搬家。”
計琂挑眉,“不錯,我改變主意了,這個人可以重用。”
“我知道了。”
“對了,陳生12月的訊息報了嗎?”
“幾天前報了,那時您在應付計盈,我打包好放您郵箱了。”
“現在說說吧。”
“跟進了當年寫稿件的記者,她什麼也沒說,但是陳生拍到她與當年調查的人見了面。”
“那個記者是唯一拍到現場圖片的人,當年被以開除威脅,這麼多年一直在姜佪的監管範圍內。而處理現場的人,也因為現場被姜佪提前清理過,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證據。”
計琂摘出了關鍵資訊:“你的意思是,那名記者沒必要與警員見面。”
“是。陳生說以他的經驗,這倆人看對眼了,都是大齡單身,當年在那場慈善行動中結識,這麼多年,因為姜佪的威壓,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在一起。”
計琂奇怪道:“這有什麼下不定決心?”
“那我就不知道了。”張鍇話鋒一轉,“計總,有件事要和您說。我是十天前得到的訊息,訊息太大,不太敢立即告訴您,現在還沒確定,但已經能確定百分之八十了。”
計琂眉頭一皺。
除了公司剛上市的那一年,想搞他的人非常多,後來再也沒有讓張鍇提前調查十天的事了。
“說吧。”他抽了一口煙,深深吐出,久違的感覺讓他感到興奮。
“姜佪在收集您的資料,包括但不限於住址、車牌、簽證、經歷與人脈圈子。”
計琂另一隻手插進睡褲兜裡,吹過來一陣冰涼的風,他扔掉煙退回客廳。
想了想,他說:“我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