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出發點,但你暫且先別出發。”
顧濰合眯著圓眼瞥了他一下。
“別生氣,”計琂從身後抱著他,“話雖然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得接受你有人依靠的事實,依靠我,別想著自己沖。”
顧濰合回頭親了親他的眉眼。
“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了。”
“那就不辦。”
顧濰合閉著眼,沒再堅持。計琂的行動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沖動只會讓計琂的犧牲白白作廢,眼下的情況完全把他架住了。
計琂用額頭砸砸他的後腦勺。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顧濰合這種正直的人,想要他停止自我犧牲簡直太難了,如果不用道德綁架他一下,他就會像一條抹了香皂的魚,打滑抓不住。
早餐都沒吃,計琂帶著人回到原來的酒店,還住原先的房間。
熟悉的佈局,與離開時毫無變化的客廳。除了顧濰合收拾進行李箱的衣服,計琂的生活用品全在原來的位置放著。
顧濰合感覺穿越了,所有事似乎都沒發生過。
他轉身在計琂關門時環住計琂,被結結實實摁在懷裡,計琂的手還在他頭上一下下呼嚕。
“對不起。”埋在他的肩膀蹭蹭,然後快速離開他的懷抱。
計琂緊跟著他,陪他坐在沙發上點餐。
他沒有勸慰,而是就這麼一直陪著。
被標記後腺體活躍度有變化,趙淼給顧濰合停了一個月理療,他的腺體還沒有恢複正常敏感度與功能,但是做情情愛愛的事足夠了。
標都標記了,兩人誰都不是純情的小孩,雖然顧濰合沒經歷過,看還是看過的,害羞歸害羞,真和計琂到了這種程度,也沒有害羞到推拒的必要。
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彷彿本該如此,把對方融進身體。
日上三竿,顧濰合躺在大床上蒙著眼,手臂曬得暖烘烘的。
太陽在正午時分爬出雲層,陰霾的天轉為晴朗,正如顧濰合的心情。
計琂在浴室洗澡,第一次是兩人一起洗的,洗著洗著又到了床上,顧濰合畢竟是第一次,身體允許,腺體也受不了,計琂只好把他先洗完,自己再進去洗。
他繫著一條浴巾出門,在打電話。
“他就這麼等不及想看我的笑話?既然姜校長出面,李叔可以給他一個面子,我爸那邊您幫我說一聲,我之前說的話全部算數,不要讓他和計盈鬧翻。”
結束通話電話,計琂上床抱著他,順他略微卷曲的頭發。
“餓不餓?”
顧濰合搖頭,靠在他肩膀上,“不餓,累。”
計琂笑了笑,寵溺地蹭他的鼻尖。
“公司那邊是不是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