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總!不就是姜洋、姜佪父子?我不怕他們,我鮑呈既然簽了您的公司,拿著高工資和房産、車子,還拿您的名號進以前進不去的地兒拍東西,為您效勞是應該的,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吃飯,不知道幹活兒!”
“你說誰呢?”紮著一根小辮子的陳生站起來指著他。
“你知不知道姜佪是誰?你別為了懟我給我計總找麻煩!”
陳生轉向計琂,一下子變得恭敬:“計總,據我所知,您跟姜佪無冤無仇,沒必要蹲他啊,要我說,和您作對的是姜洋,您吩咐我們只差姜洋就夠了,我保證給您辦的漂漂亮亮,別惹他背後的姜佪。您要是被人挑唆得罪了姜佪,平白無故結交一個敵人,那不是虧大了?別被有心之人利用。”
“你說誰是有心之人?!”
鮑呈幾步過去,指著陳生的鼻子罵,指頭差點插進他鼻孔。
“你才是有心之人,你光利用計總,不幹活,你他媽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計琂揉著眉心,“別吵。”
兩個字平靜無比,這要是換個人,兩個正在爭鋒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蚊子似的一聲。
但是這是計琂。
鮑呈與陳生同時安靜下來,坐了回去,服服帖帖,剛才還惡向膽邊生的鮑呈,臉上沒呈現出一絲一毫不服氣。
一根手指揉太陽xue,計琂隨意靠上椅背,即使深夜,也不失榮光,俊美的臉和其他人簡直不在一個圖層。
他在張鍇進門後開口問:“姜佪是不是有殺人案?”
狗仔們與幾個計琂養的四家偵探互相和朋友對視一眼,短時間沒居然沒人敢說話。
計琂實在是有耐心,靜靜等待,直到張鍇為每個人分好茶。一人捧著一碗茶喝到差不差,計琂的眼神在每一個人臉上不停掃視,臉皮最厚的人也感受到了壓抑。
計琂看向鮑呈,他蠢蠢欲動,奈何資歷與其餘人比實在是少,他草根出身,即使拼勁一身蠻力也無法在這個年紀接觸姜佪。
他第二個看向陳生,這個人知道的比鮑呈多,一直以來也沒有全心為自己工作,白瞎為他浪費的資源。
原本以為老實的牆頭草在盡心為他這個僱主打工,結果他最看不起的大老粗鮑呈是這幫人裡最講義氣的。
他又聯想到顧濰合。
自從上門找麻煩看見顧濰合第一眼後起心動念,他已經習慣了看見什麼都能聯想到顧濰合的毛病。顧濰合出在在他生活中後根本沒有前搖,成為了他發生什麼與顧濰合扯上關系。
他一開始認為顧濰合和那個圈裡大多數人一樣拜金,後來認為他是更惡心的一掛:用清高掩飾貪欲。
再後來他發現不是,即使現在對顧濰合瞭解依舊不全面,但他用性命肯定,顧濰合真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那種人。
相反,他是和他先入為主的想象完全不一樣的人。
也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思緒又飄向新趙淼一個多小時前說的話:
“你就是在追求顧濰合,網上好多人都這麼認為。”
不是吧?他不就是追著顧濰合跑的時間比較多,做什麼遊戲都喜歡往顧濰合身邊噌。
在網友眼裡這是追求?
那他想不想追求顧濰合?
計琂嘗試內觀這個問題,但是並沒有得到答案。
內心對這件事很抵觸,是關於親密關系的不信任。
算了,有機會再想,反正人現在在床上好好躺著,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的資訊素是什麼味道。
雖然是出於別的原因,但是顧濰合也確實主動邀請自己標記。
這就很好了,事情在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
眼下要好好為顧濰合做這件事,以徹底抹平曾對他造成的傷害。
“是。“一個人終於忍不住,回答了問題。
他就坐在計琂正對面,計琂發呆時習慣盯著人,他深受其害,被計琂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