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濰合默默補上一句。彷彿暴怒狀態的計琂只是課堂上的老師,發脾氣是家常便飯。
計琂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氣。
“能別把話說一半嗎?”
他躺到顧濰合身旁,把人摟進懷裡,拍拍。
“你和他是發小,我調查了蘇白,他是孤兒,而你有父母,有雖然不富裕但是健康的家庭。你們怎麼認識的?怎麼他在你心裡有這麼高的地位?”
說完最後一句,計琂咬起了牙。
他感覺顧濰合在他懷裡搖頭。
他喜歡這種場景,顧濰合依偎他,像一個真正的oega。
他立刻釋放資訊素安慰顧濰合,不一會兒,緊繃的身體漸漸舒展。
他感到顧濰合把自己往他懷裡塞了塞,正笑著把人摟緊,聞著雖淡卻誘人無比的清甜栗子香,手上加重力氣,享受這般快意,但被顧濰合突然一句話重新勾起怒火。
“標記我。”
說出這句話,顧濰合抱著的花香源頭離他而去。
香源重新恢複禁錮他的姿勢,迷濛的眼睛與他火熱的視線在半空碰撞,那裡面有情慾,更多的是憤怒。
“一個發小,能讓你在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懷裡發)情,問你什麼你也不說,是故意的嗎?”
捕捉到很難聽的詞,顧濰合只覺得溫存中插入一把大冰刀,刺骨又寒冷。
“你把我當什麼人?”
下巴立刻傳來強烈的疼痛。
計琂下了重手,根本不管他疼不疼,捏死他的心都有。
“你把我當什麼人!我才是被耍的那個,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你不願意說,卻妄想讓我標記你!你真以為自己是花叢裡最豔的那朵花!我計琂稀罕你到那種程度?”
他說完就下了床,在床邊暴躁穿衣。
邪火已經讓他失去理智,只找到褲子。
他上衣都沒穿,就氣憤地從白天的路走進車庫。工作人員見到他,都非常震驚。
他隨意奪過一位工作人員的車鑰匙,在對方想阻止又不敢的表情中躺進駕駛位,努力調整呼吸。
與此同時,他一刻也沒有停止複盤。
為什麼?
顧濰合到底為什麼!
問這麼多次也不願意說,他真的很護著蘇白。
呵呵,一個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城市青年,能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事,讓他為了躲一個人甘願被連親都不想親一口的人標記?
還什麼:家人的愛。
“愛。”
顧濰合輕輕的愛字,刀一般劃破了計琂的心。
他先回答的愛,之後才補充的“對家人的愛”。他對蘇白沒準就是那種想法!是他媽自己像個小醜!一直和顧濰合說自己吃蘇白的醋,也許人家早就偷偷背後嘲笑他了!
越想,計琂越生氣,幹脆下車吹風降溫,四處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