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濰合長出一口氣，使了使勁，用痠麻的胳膊穿好褲子，再低頭一看，兩個手腕都紅了。
媽的計琂，驢生的玩意兒……
顧濰合咬著牙甩手。
後來上陣的右手情況比較樂觀，他用右手拿出手機，將今天的事一字不落地寫進日記。
總有一天他會一雪前恥的！
憤懣地坐在沙發上順氣，計琂洗了澡出來，看見顧濰合還在那兒躺著，一聲令顧濰合討厭的輕笑從他頭頂上傳來。
計琂握住他的肩膀。一路滑到腰部，腦袋湊下來。
顧濰合偏頭看他。
“不舒服？”
顧濰合呼吸一滯。
其實……
他很少做這種事，第一次易感期後，得知自己分化成了oega，為了躲姜佪，他每年都打腺體抑制劑。
剛開始那兩年，國家對新出現的腺體抑制劑並沒有太嚴格的管控，他用跑市區賽掙來的錢打了兩針劣質抑制劑，因此留下病根，趙淼雖然沒挑明，但他打聽過，正常打合格抑制劑的人在斷藥後是沒有特殊反應的，那兩針劣質抑制劑，險些要了他腺體的命。
可他不後悔。
由於腺體萎縮，他這方面的需求很少。
不得不承認，剛才的經歷，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你在想什麼？”
冰涼的指尖撫上眉間，顧濰合抖動一下眉眼。
“你的眼睛藏不住事情，剛才的眼神，你好像想起了不高興的事。”計琂話中有強烈的護犢子意味。
“沒有。”顧濰合搪塞道，感受到冰涼的手指溫度，他蹙起眉頭。
“我家有熱水。”
他意有所指。
計琂颳了刮他的鼻尖。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幹嘛洗冷水澡？覺得太曖昧？可我不喜歡東拐八繞的說話方式。”
顧濰合撇了撇嘴，眼睛一閉，眼尾不快樂地耷拉下去。
“因為這句臺詞太像霸總小說，尷尬。”
他聽到了計琂的笑聲。
計琂把他的手控制住，看著他的眼睛，滿眼質疑。
“至於嗎？你是不是還在害羞？”
他說得很小聲，眼睛卻在左看右看，似乎想從顧濰合身上找出害羞的痕跡。
到嘴邊的揶揄，在計琂回想起做事前顧濰合的狂燥，以及引出了他的性別後，化為了濃到要溢位來的滿足感。
他愛撫顧濰合被發膠折騰硬挺的發絲。
如果是apba，強硬地不從，會讓計琂覺得沒趣。
但既然顧濰合是oega，他的表現就非常可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