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承認。
計琂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天人交戰,在他眼裡,顧濰合一臉走神的模樣,彷彿對他正在說的事沒有太多在乎,臉上還是緊繃的神情,卻如此輕松地允許自己將要行使的掠奪。
“這算什麼?”計琂扳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正視自己。
直到這時,計琂發現他眼中掛著迷醉的色彩,不過在異常生氣的今晚,這只不過是顧濰合的勾yin,在他本就燥熱的心上添了一把火柴,燒得他理智全無,根本來不及思考顧濰合的反應為何産生。
“這算什麼?你不是不想被我親?嗯?不是不想和我發生關系嗎?身體這麼抗拒,語言卻順從。在玩欲擒故縱?”
他越湊越近,火熱的唇幾乎壓顧濰合微微涼的唇瓣。
視線裡染了緋紅的上翹眼尾突兀地湊近,顧濰合只覺得鼻息間的花香越來越重,直往他後脖子裡鑽。
這是分化那天以來,他第二次感受到腺體的存在。
不是……早知道副作用來的這麼快,他幹脆一直躲在外邊。
落在計琂手裡是實在是危險。
計琂是一個apha。
而自己,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是o。
對峙起來,高下立見。
他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他的眼神更加迷離。計琂給的資訊素實在太多,太具有侵略性。幸好在長期注射氣味抑制劑的作用下,他的腺體並不具備分泌資訊素的能力。
計琂嘗遍了他的脖子,也沒有找到心心念唸的味道。
“顧濰合,你究竟有什麼病?你為什麼沒有資訊素?”
在這個世界,不處在易感期的ao相差並不多。oega可以從事體力工作,亦可以成為領導者。只不過,一些頂尖運動員只有apha在嘗試,畢竟apha的運動天賦強於oega,是基因裡決定的事實。apha的腺體也會分泌味道,雖然對於aa戀來說,相互的味道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並不會對激素産生影響,更無從談及契合度,但計琂就是想聞顧濰合的味道。
計琂怪就怪在顧濰合一點味道都沒有。
他如果生過腺體類的大病證,自己不可能查不到。
“我沒有病。”顧濰合知道計琂查了他八輩祖宗,愣說自己生過病也不是長久之計,與其撒謊引起他懷疑,不如先下手為強,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從小不喜歡apha的身體,所以偷偷打了一針腺體抑制的藥物,落下後遺症了,腺體有毛病。”
他說這話時計琂還在他脖子上聞聞湊湊,等他說完才想起忘記看他的眼神了。
顧濰合不擅長說謊。
現在看,晚了,說謊時心虛,說完就不做數了,顧濰合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計琂看定了。
看他柔順卻挺立的長睫毛不斷像雨刷器一樣刷,好久之後才回神,快速眨了眨眼。
“你長得……”不,濃顏系哪有什麼嬌弱的成分在。
可神態、表情、眼神,似乎又與“硬朗”沾不上邊。
“你長得有oega的感覺,你知道嗎?”
顧濰合看著他的眼睛,搖搖頭,“我們明星就是這樣的,你是說我有點女相?只有這樣的人才上鏡。”
計琂:“……我不是在誇你。”
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計琂心中的疑慮消散了大半,但看他柔順的眉眼,耷拉的乖巧的眼尾,清澈的黑眸,還是殘存了一些懷疑。
“去洗澡,我要摟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