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別想跑。”計琂的眼神異常兇狠,給了顧濰合錯覺,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見面在攝影棚前見到計琂的時候。
“你不讓我辦其他事,是你自己選的,後悔了也是你假清高惹的禍,你他媽要是因為老子辦完事就要偷跑悔約,別怪我不放過你!”
其實他根本就沒必要跟顧濰合說這些,只要顧濰合敢反悔,他用程溪樂和趙淼的事業威脅顧濰合一定靈。
但他等不及了,明天就是他能親顧濰合的日子,他必須要提醒一句,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反悔。
“放心吧……”
顧濰合一聽見這事兒就提不起勁。他心裡的倒計時比計琂的精準,畢竟吃虧的是他自己。
“晚上見。”計琂說完就飛快地走了,任憑顧濰合追上來喊:“晚上我有事,我不來了!”
可現在的計琂比顧濰合還像個演員,演聽不到演得特別像。
計琂出門就上了專車,顧濰合也是要臉的,追到門口就不追了,看他憋著笑上了車,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回到餐桌前繼續吃飯,顧濰合沒有著急看新聞。
他從來沒想過就這麼算了,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天真來了,反而不著急欣賞。
計琂說的話他不完全反對,就算是路人,刷到汪燦連搶他兩個大熱資源的事情也會生氣,何況親身經歷的他。
後天的教養蓋不住內心的咆哮,褪去堅守的道德準則,是顧濰合對汪燦下場暗暗開香檳的慶賀。
從計琂家離開,他直接去了趙淼那。
趙大主任依舊忙,把他安置在休息室,一個半小時後才抽出空見他。
“氣味抑制劑沒貨了,想好怎麼做了嗎?”
顧濰合扶著腦袋:“別一上來就給我上強度好嗎趙醫生,不要把抑制劑說的像違禁品交易一樣。這月的指標用完了嗎?我可以去找別的醫生。”
趙淼壓低眉頭,很認真地跟他說:“想想我不顧你的身體給你注射的日子,我就還是覺得對不起你。作為朋友,我沒能幫你戰勝心理陰影也就算了,現在連你被人欺負我也幫不上什麼,真是……”
“是計琂混蛋!”顧濰合插話道,“別這麼肉麻行嗎?算我求你,你正常點比什麼都強。”
“你是oega,就算不承認你也是,我無法做到不同情一個受壓迫的oega。”
“滾你大爺,老子跑亞洲冠軍的時候你還在學校像低能兒似得跑不過八百米呢,你好意思說我?”
平時的玩笑並沒有讓趙淼發笑,他愈發沉重。
“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性格,但是基因裡帶的東西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趙淼甚至擦了擦眼眼睛 ,好像為此事哭過一場一樣。“你不是要去戀綜了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戀綜難免問及你的戀愛觀戀愛史這類問題,你打算怎麼回答?以大眾預設的apha身份嗎?還是矇混過關?要知道,你連戀綜都去了,如果還要隱藏性向,那就不再是保護個人隱私行為,是故意隱瞞。後期被曝光,可是要人人喊打的。”
“我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這一點……”顧濰合心虛地看著他,“而且事情變得更糟糕了,你知道嗎,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打針,而是當面跟你說一件事。”
趙淼的冷汗幾乎立即就下來了,“你又幹了什麼?”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了,正襟危坐在顧濰合身邊,連他小小的舉動也毫不放過。彷彿等不及他說出口,現在就要自己探索。
“你是不知道……長話短說,我週二是去當相親嘉賓的,不是看別人談戀愛的那種……”
“你瘋了?!”趙淼立刻跳起來,不顧玻璃門外還有患者等著看病。
“你是不是瘋了?你辛辛苦苦藏了這麼多年的第二性別,現在你他媽的要上綜藝相親?你是被誰下降頭了嗎?”
他抓著顧濰合的肩膀可勁搖晃,彷彿想把他腦子裡的邪念全都晃出來。
“是計琂?是他逼你做的?你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