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比計琂還莫名其妙。他語氣更加不好：“打電話來幹什麼？”
“你生氣了？抱歉，我打擾你了。”陳煦還挺誠懇的。
顧濰合閉眼默默深呼吸，睜眼，心情平複了些，他剛想對還算過得去的態度做出回應，就挺對方繼續說：
“不過，搭檔，放下壞心情，和我談論一下接下來的合作細節。”
陳煦語氣又突然間輕快，似乎剛才的關心只是應付他裝出來的而已。
顧濰合一下就炸了。一個兩個都不懂得尊重人，你們有錢人最近在我這裡犯傻逼是吧？
“誰和你是合作關系？我這邊還沒敲定，別說的跟真的似的。”
“哦？”陳煦驚訝：“你打算拒絕李導？這次的合作是我提出的，不建議你找李導的麻煩。”
“什麼你提出的？咱倆好像不認識，綜藝還有其他兩位apha，距離節目開拍還有幾天，你找他們談談吧。”
他正好用計琂的事威脅他。
“你也知道，我最近名聲不好，現在跑還來得及。”
陳煦在計琂針對自己前挑選自己炒cp，為了面子不好意思後悔可以理解，畢竟他除了是藝人，還是位大總裁，放不下身段很正常。
“你真想和我解散？”
“陳先生，我是怕拖累你，和其他兩個人炒cp可比跟我好多了，您好好想想，我先掛了。”
“別。”
“還有什麼事情嗎？我不提供陪聊服務。”
“讓我猜猜，算了，你先猜猜，我為什麼選你炒cp？亦或者說，我作為陳氏的總經理，蔚進的總裁，為什麼要參加一檔很容易暴露隱私的直播式綜藝？”
一個計琂的濃度就讓他心力交瘁，他一會有個工作，晚上還要和李導影片，閑得蛋疼才會想陳煦的這些事情。
“你是總經理了不起啊？全世界那麼多總經理，那麼多總裁，董事長也不少，你牛什麼？你參加什麼節目我又不能感同身受，除非你把總經理的位子讓給我，讓我也設身處地一下？”
那邊的聲音小了一點，語氣也沒有了令人討厭的高高在上，“你怎麼脾氣這麼大，和採訪裡完全不一樣……”
這句話點醒了顧濰合，他更焦躁了，“……抱歉，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他說的難聽不講禮貌，但那就是他真正所想！
問題就在這！
他怎麼這麼焦躁！！
都是因為計琂！！！
氣呼呼地換衣服，他看見停留在手機裡惡心的訊息，把對話方塊長按刪除，才上樓準備拍攝。
還是在熟悉的場地，這次廣告不大，景色單一，只用一間最小的攝影棚就可以完成。
他現在是公司最底層的人，配不上用更好的設施。
顧濰合拉高衣領進影棚，裡邊人大多很眼熟，貌似不久前見過，捕捉到一雙閃閃的帶有期冀的眼睛，他想起來這次的的攝影團隊是他第一次見到計琂時的那一批人。
這次的拍攝間更小，連正式的化妝間都沒有，鏡頭後的場地裡全是散亂的道具。顧濰合用淘汰掉的上個季度時尚服裝隔斷出的化妝間，很快一雙手提著化妝包快樂地走了過來。
男孩招呼還沒來得及打，顧濰合就閉上了眼，說：“我想睡一會，化好叫我，我不亂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