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琂環胸抱臂，臉上掛著有深意的笑。
“怎麼了？”顧濰合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沒穿反衣服啊，“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濰合，這兩年你是怎麼混的？”計琂叫住了他。
顧濰合已經轉身準備走了，聽見這話，默默翻白眼。果然一切好的感覺都是假的，他沒發指望一個官富二代共情。
“又怎麼了？”顧濰合回過身，心如止水地準備聽計琂的詆毀。
令他沒想到的是，計琂給了阿姨一個眼神，正在收拾桌面的阿姨微笑著點頭，然後離開了餐廳。
金碧輝煌的餐廳裡，設宴一般的長桌旁，只剩他們兩個了。
“你知不知道下雨天意味著什麼？”
顧濰合歪著頭，的的確確地愣了一會。
良久，死去的知識體系終於被調動，他回答：“意味著又有很多小水滴在雲層裡被大水滴撞了？好可憐。”
他沉著眼睛，是一種陪小孩玩遊戲時的不耐煩感。
還是一個枯燥無聊的小孩。
“錯。”
“我高中地理成績確實不太好。”
計琂握拳抵著上唇笑了好一會。
顧濰合就在旁邊等著，他實在好奇計琂究竟在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富二代和官二代的結合體的圈子就是複雜，“下雨”都有暗語。
“快說吧，雨越來越大了。”
本來都把手放下了，計琂默默又笑了會。
“每到下雨的天氣，就有人要倒下了。”計琂揭曉了答案，眉間充斥著深意。
“什麼？誰？”顧濰合皺著眉頭。
機密通話完全是對資訊差的霸淩。
“少爺，計總，計老闆，我沒您那麼高的視野，真想告訴我就直接說行嗎？”
計琂終於收起笑意，提醒他說：“你不覺得今天的雨下得有些怪？”
顧濰合：“還沒出去淋，怎麼？裡邊摻硫酸了？”
計琂被他的話震驚到，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往大整了睜眼。
顧濰合第一次見他有點懵懂的模樣，覺得挺新奇。
認識計琂這幾天，他除了嚴肅就是賤兮兮，再不濟就是神秘或者看不起人的笑。原來他也有正常人的表情，挺意外的。
起初計琂以為顧濰合是在開玩笑，他看過顧濰合的資料，也看過兩個採訪，他知道顧濰合就是這種性格。
粉絲說他有點……“抽象”，對，就是這個詞。
但是他看到顧濰合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打消，只得再次解釋：“你出門時看天氣預報了嗎？”
顧濰合肯定的表情讓計琂感到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