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顧濰合明顯失望，又很快掩飾下去。
顧：“我走了你自己吃唄！”
計：“我自己吃不下去。”
顧：“那你平時怎麼吃飯？每天都有別人陪你嗎？”
計：“我餓了27年就等這一頓。”
流氓……
“行吧，那我只能陪著您了。”顧濰合自暴自棄。
相對無言片刻，計琂找到新話題，“你做演員兩三年，除了一次大導演的男三號，還有最火的那部十集武俠前傳，其餘時間都在小劇組。我看了你的作品，演技不錯，可惜了。但只要你跟了我。”
話沒說完，顧濰合幽怨的神情把計琂堵得喉嚨發緊。
你還好意思說？
話到嘴邊，顧濰合覺得保證安全要緊。
“怎麼了？”計琂想不察覺都難。“你很不會掩飾情緒。可你是個演技還不錯的演員，難道你從來沒想對我掩飾？”
莫名其妙的話題轉換和搭不上邊的結論讓顧濰合摸不著頭腦，但他不想跟計琂扯上任何關系。下意識回答：“不是。”
計琂有些失望。
他真以為顧濰合對他沒防備，所以幾次被他發現心理轉變。他相信，如果顧濰合想掩飾，演技足夠讓自己雲裡霧裡。
心裡那點壓抑全轉到兩人現在的處境上：“這件事沒完，你最好說清楚時間點，顧濰合你別想糊弄我，我是切切實實簽合同做生意的，什麼時候做過你這種口頭買賣？”
一番話讓顧濰合開不了口，說到底他倆真是“口頭買賣”。
一看他微微心虛的模樣，計琂的壞情緒一掃而空。
這種和老實人，還是個長得十萬裡挑一的老實人調情的感覺，簡直讓他每個毛都舒展開來。再加上顧濰合骨子裡正派，血肉又驕橫固執的一面，有朝一日能征服這麼一個人，這些日子的犧牲全都值。
“你給我出具一份時間節點，我們按照節點時間進行，我說到做到，希望你也是。”
顧濰合感覺腳下的小坑有越來越深的跡象。
他沒有幼稚到理解不了這麼做的後果。這就等於他親自安排期限，自己把自己定好時間“送”給計琂。
在面子和身體之間，他覺得還是後者重要，於是爭取：“時間跨度要是很大呢？”他抬眼看著計琂。
本來到嘴邊的責怪因為大且閃的眼睛，一時間竟不忍心了。
“行。”
計琂從來沒有見色忘利過，他顧濰合還是第一個。
這下子，顧濰合高興了，對計琂也開始有好臉色，甚至阿姨來叫他們吃飯，發現這倆人分聊得還挺好。
計琂不知抽什麼風，關心他的事業，從剛入圈到現在，再到當運動員的時光，搞得顧濰合回憶起了從前。
男人這種生物，即使分化成oega，也得被追憶從前的設定硬控。
講完賽場心得，顧濰合輕嘆口氣。
“今天說的有點多，不知道你會不會煩，我很少整理這些話，壓抑久了，說得有點找不著頭尾。”他笑著說。
計琂小幅度歪頭淺笑，顧濰合的話說明他很少對別人講過職業生涯，這讓計琂莫名欣喜，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沒來由的喜悅帶出了更加深層的對話，他的表情不太理解，問道：“你平時說話還要先整理一遍臺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