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反應，計琂朝他這邊挪了挪，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手臂將沙發圈出一個曖昧的角落。
顧濰合驚恐地睜大眼，往後蹭了幾下。
“你，你在說什麼？你別搞這種事情，有什麼話我們面對面說。”
計琂很輕地笑了一下。一閃而過的笑容後，緊跟著盯緊獵物的神色。
“我的話你聽不懂？過來。”
“我聽不聽懂也不會過去！”顧濰合嚇得站了起來。
他汗毛要豎起來了！從進門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計琂才是最危險的，這一點他早就應該想清楚！
“你太不懂事了。”
計琂整了整衣服，站起來。
空氣中熱量實在有點超標，顧濰合拉了拉衣領，始終保持警惕，眼神一秒也不敢離開計琂，像擂臺上的選手，生怕對方突然一個箭步，過來把自己撂倒。
計琂歪著腦袋，咬著煙，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額前的碎發掙開失去效果的發膠，鬆散地耷在額前，相較於日常的精英氣質，多了幾分居家感。
顧濰合卻一點也不覺得親近。
這太可怕了。他很怕計琂下一秒就會沖過來，頭腦中不自覺幻想被他迫害的畫面，他第一次討厭自己如此豐富的想象力。
計琂比他高半個頭，肌肉看著也比他充實，真打起來……他不敢想。
索性，計琂雖沒有素質，還是注意形象的。
他揉了把頭發，像個大爺一樣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將顧濰合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眉眼間流露出滿足的神情，似乎顧濰合站在那裡接受探尋的目光，能讓他感覺到上位者的爽意。
顧濰合此刻也不要面子了。那些都是虛的，他只要滿足這人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別讓計琂失控以至於自己受傷就很好了。
顧濰合就站著接受打量。許久，他聽到計琂開口：“我很喜歡你，跟了我，保你榮華富貴。”
“去，你，媽，的……”牙關擠出幾個字。
“怎麼，不願意？”計琂夾著煙，偏著頭看他，眼含笑意，笑容不是很善良。“我看你也沒多生氣，心裡還是想的吧？別壓抑自己。”
計琂傾身將煙摁滅，眼神始終停留在顧濰合身上，“追名逐利是所有人的本性，我看你也挺努力的，別裝清高了。”
顧濰合簡直要被氣笑了。
好的一點是，他一點也不緊張了，聽上去計琂沒有逼他退圈的意思。
他想要的是更加不堪的東西。而這樣東西雖然不堪，他卻可以自己把握。
“我不可能跟你搞這個，你喜歡這種……有的是人搞這種，別纏著我。”顧濰合揉了揉山根，有點語無倫次。
主要是太無語了，他拿後腳跟都想不到面對的“懲罰”是這種情況。
當一個人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決斷，卻被告知他想對付的人只想嘴自己，就像伸手打人卻被對方舔了一口。對方還很享受。
他甚至懷疑計琂在故意惡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