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恢複了一臉嬌媚地撒嬌,“是我硬要赤玉帶我出來玩的,你怪人家做什麼?再說,你把我自己扔在那兒,也不來看我,還不許我自己找樂子?”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整個冥界都任你橫著走,什麼叫把你扔那兒?”冥帝帶著些責問的語氣說。
尤姜才不管這些,馬上提高嗓門,“哎呀,你吼我,我以後都不回冥界了。”
冥帝見他急了,馬上軟了下來,“好了,好了,小祖宗,別和本座生氣,本座也是擔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負。你看你剛離開冥界就把自己弄傷了,能讓本座不擔心嗎?”
尤姜見他語氣緩和了,也跟著緩和了態度,“我也不想的,要不是他們護著我,你現在都看不見我了。”
說著,眼圈馬上就紅了,眼淚說來就來,看得冥帝心裡揪著疼。
“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後切勿再離開本座身邊就是了,本座定不會再讓你受傷。”冥帝把人攬入懷中,溫聲安撫。
尤姜馬上趁熱打鐵,“那你不許再責怪他們,你看看你,一來就把人家都弄得那麼緊張,怪嚇人的。”
冥帝連忙認錯,“好,都是本座不好。”
說完,又低頭看向赤玉,“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得再隨意帶他出來。”
赤玉馬上應了一聲,“多謝陛下寬宥。”
起身後,赤玉與尤姜交換了一下眼神,尤姜便拉著冥帝在沙發傷坐下。
“老東西,你快點施法,找找那個壞東西在哪兒,不然一會兒走遠了,該追不上了。”
赤玉心想,冥帝現在是礙著尤姜,不想說穿,也不想理會厲信,但難說會不會真的不再追究,還是小心為上。
於是,就給厲信一個眼神,厲信點點頭,馬上先帶著常無常有上樓去了。
冥帝嗯了一聲,“好,待本座找到他,定將他挫骨揚灰,替你報仇。”
說完,冥帝就閉目施法,過了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眉頭緊皺,臉色十分難看。
按理說,冥帝法力十分強大,這點小事不應該用這麼久,而且看冥帝這表情,似乎並不順利。
尤姜和赤玉對視一眼,都看出不對勁兒。
尤姜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找到了嗎?”
冥帝思索了一下,“奇怪,本座竟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太詭異了。
尤姜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冥帝,“老東西,你要不要再檢視一下?”
冥帝搖搖頭,“本座已經檢視兩次了,這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怎麼會這樣?”尤姜一臉疑惑,看向赤玉。
赤玉想了一下說:“那人是東戎太子紀延禛,按理說一千年前就該死了的,但不知為何活到了今日,還學會了法術。難不成……他的法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
冥帝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會,冥界的追蹤術無人可破,不管是人是鬼,是仙是魔,只要在這世上存在過,就逃不過。此人定有問題,速速命人查閱卷宗。”
赤玉應了一聲,“是,陛下。”
說完,就施法傳信回冥界。
過了一會兒,青面鬼差便拿著卷宗上來給冥帝彙報。
“陛下,這是一千年前東戎國所有皇室的卷宗。”青面鬼差將卷宗雙手呈給冥帝,“太子紀延禛在起義軍殺進宮門時,就從密道逃走了,三日後被抓回,淩遲於刑場,被百姓分食其肉。因其屢施暴政,百姓恨之入骨,寫下萬民血書,立下詛咒,令其死後魂飛魄散,不得留存於世。所以冥界並未接到其魂魄,也並未有其記載。”
冥帝看了一眼,就將卷宗遞給了赤玉,“這麼說,此人應該在一千年前就魂飛魄散了,不該再次出現才對。”
赤玉看了一眼卷宗,和青面鬼差敘述的並無兩樣,思忖了一下說:“莫非他當初並沒有魂飛魄散?”
冥帝也想過這一點,但這根本不可能。
“不會,如果不是魂飛魄散定會被鬼差帶到冥界,而且那萬民血書的詛咒威力巨大,也不是他能逃得過的,所以此人定有蹊蹺。”冥帝一時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赤玉將卷宗還給青面鬼差,“這裡面記載的其他皇室,現在可有還在冥界,沒去輪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