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收拾好後,就叫來了常無常有兩兄弟。
赤玉問常無,“尤姜怎麼沒過來?”
常無回答說:“今早去尤老闆的房間叫他,他說晚些再起,還讓我們別來打擾主子和歷爺。”
常無說得一本正經,毫無邪念,但赤玉聽了卻心虛得不行,馬上微微脹紅了臉,低下頭,輕咳一聲,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
厲信倒是美滋滋地翹著二郎腿,心裡偷笑,“看來尤老闆還是很貼心的,師兄這個朋友真不錯。”
赤玉馬上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閉嘴。
被赤玉瞪了,厲信反倒更興奮,嘴角上揚出一個得意的弧度。
“這一大早就聽見你誇我,看來你是得償所願了?”尤姜笑嘻嘻地從門外進來。
厲信嗯了一聲,眼神瞄向赤玉,就對上了赤玉更加兇惱的眼神。
赤玉瞪完了厲信,又瞥向尤姜,“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能知道什麼,不就瞎說兩句嗎?”尤姜坐到赤玉身邊,用手擋住嘴在赤玉耳邊輕聲問:“怎麼樣,昨夜舒服嗎?”
赤玉頓時紅透了臉,擔心是昨夜自己聲音太大,他用袖子擋住自己和尤姜,問:“你……聽見了?”
尤姜一臉姨母笑,“那倒沒有,不過一看你師兄那一臉饜足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昨夜一定戰況激烈。”
赤玉覺得自己簡直無地自容,狠狠地瞪了尤姜一眼,“你不許說了,再說我就給冥帝送信,讓他抓你回去。”
“哎呀,你過河拆橋?”尤姜抬高了聲音,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赤玉捂住了嘴。
“你還說?”
厲信在一旁偷笑,常無常有心思純淨,根本沒聽懂,一臉懵地看著他們。
為了不讓赤玉時空,使事情“惡化”下去,厲信馬上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他們。
見赤玉和尤姜都恢複了正常,才問常有,“今天那艘郵輪幾點鐘靠岸?”
常有馬上從赤玉那邊收回目光,“下午,我一會兒就去盯著。”
厲信點點頭,“還是咱們一起吧。”
赤玉也嗯了一聲,“好,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幾人一起來到了碼頭,正巧趕上游輪剛剛靠岸。
那艘遊輪船身巨大,上下十幾層,在碼頭上是十分惹眼的存在。
乘坐遊輪歸來的遊客們正絡繹不絕地從上面下來,熙熙攘攘地十分熱鬧。
站在高處甲板上的一個身影,引起了赤玉的注意。
“不疑,你看那個人。”他指給厲信看。
其他人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看著五十歲上下,面色慘白,身穿黑色鬥篷的外國男人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望著瑤州的方向。
“那個應該是西方國家的法師又叫做巫師,和我們這的道士差不多。”厲信打量著那個人,和赤玉說:“他們和我們的法術體系不同,使用的法器和施法的方式也不同,所以有時候難分高下。”
“你是怎麼知道的?”赤玉疑惑。
厲信回答說:“我之前接觸過幾個會法術的西方修道士,是他們告訴我的。而且看這個人的氣息磁場,他的法力應該不低。”
“在你之上嗎?”尤姜好奇,脫口而出。
“那倒不至於。”厲信在這一點上十分自信,“我好歹在陽間輾轉千年,法力比我高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他頓了一下又說:“只是他們西方的法術和我們路數不同,對付起來可能要費些精力。”
“你謙虛些。”赤玉輕笑,又打量了一眼那個外國男人,微微蹙眉,“我看這個人有些奇怪,他似乎……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