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狐族和蛇族都有一種法術,可以操控魂魄為其辦事。”尤姜思索了一下,“不過按你們剛剛說的,我覺得更像蛇族的法術。”
“有什麼區別嗎?”厲信問。
“當然有。”尤姜接著說:“我們狐族的法術是讓這個人徹底失去意識,完全變成傀儡,而蛇族的法術是可以任意抹去不想讓這個人記得的部分,而保留想讓這個人記得的部分。”
厲信馬上明白了,“也就是說……”
他頓住,大腦飛快運轉,將所有細節全部串聯起來。
氣氛不由的變得緊張起來。
誰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斷厲信的思路。
片刻後,厲信將所有的疑點都想通了,眼中神色複雜。
赤玉試探著小聲喚了他一聲,“不疑,你想到什麼了?”
厲信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能完全確定。”
“哎呀,快說。”尤姜催促道。
厲信沉著臉,神色幽暗,“我推測,當年你祭天後,應該有一縷殘魂被師父找到了,他用駐魂術將你儲存在一個人偶裡。之後這個人偶又落入他人之手,被施了法,成了傀儡。而他背後的那個人也在收集這些殘魂,目的應該不止是想淬煉一個更好用的傀儡那麼簡單。”
“這個背後之人會是誰?”赤玉想不出來,“如果是蛇妖做的,直接吸了我的殘魂修煉豈不是更好?”
“所以我認為這個人不是蛇妖,只是會蛇族的法術或是利用蛇妖施法而已。”厲信說。
關於這個人的身份,還有他背後的目的,實在讓人費解。
厲信又拿過赤玉手裡的請柬,打量了一下,“我們現在就出發,去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赤玉點點頭,“好。”
其他人也都贊同,於是赤玉拿出追魂盤,施法將幾人都帶到了瑤州碼頭。
此處是附近幾個城市中最繁華的,也是唯一的出海口,所以瑤州碼頭不僅有客船停泊,還有很多貨船在此裝卸。
一行人站在碼頭附近的角落,觀察著碼頭上的動靜,此時馬上就要中午了,太陽很大,氣溫也逐漸升高。
赤玉走得急,忘了穿鬥篷,在烈日下十分不適。
厲信看出來他不舒服,馬上脫下外套蓋在赤玉頭上,“師兄,這樣好多了吧?”
赤玉笑著點點頭,“多謝。”
尤姜瞥了他們一眼,嘟起嘴酸溜溜地說:“別肆無忌憚撒狗糧,旁邊還有人呢。”
厲信輕咳一聲,沒有理他,而是吩咐常有,“去查查三日後會在此停泊的船隻,還有這張請柬和這張卡。”
“是,厲爺。”常有接過厲信手裡的東西。
厲信又吩咐常無,“去附近弄件遮光的鬥篷來。”
“是,厲爺。”
兄弟兩按照厲信的吩咐各自去辦事了,厲信便帶著赤玉和尤姜,在碼頭附近找了一個遮光的樹蔭休息。
厲信看了看尤姜,“你這身長袍還是換了吧,看著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