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赤玉像是生氣了,厲信連忙解釋,“那是他沒分寸,我就是提醒他一下。”
“沒分寸?”赤玉不解,“什麼分寸?”
“他……他扶你起來之後就應該撒手的,可他……沒分寸。”厲信明顯有些慌了,平時的高傲,不可一世全都沒了。
赤玉嗤笑,“就這?”
厲信嗯了一聲,反問:“這不是嗎?”
赤玉恢複一部分記憶後,自然也想起了厲信從小就佔有慾極強的性子,輕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厲信見他不說話,更急了,“師兄,我真的只是提醒他一下,那小子缺心眼,不教不行。”
赤玉哦了一聲,“他缺心眼,那常有呢?”
“常有自然比他好些,這同胎所生的兄弟,沒想到差距這麼大。”厲信的臉上多了幾分委屈,“師兄,我對他們真挺好的,我養了他們一千年,還教他們法術,除了平時會教訓兩句,從不讓他們受委屈。”
赤玉完全相信,看常無常有對他的依賴就知道,厲信早就成為了他們信任的依靠。雖然他們依舊稱自己主子,但在內心更認厲信為主。
“師兄?”厲信兩隻手將赤玉摟得緊緊的,和他對視,“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他們了還不行嗎?”
赤玉忍不住笑出聲,“無妨,小孩子是要教的,以後別那麼嚴厲就好。”
厲信見赤玉笑了,提起來的心總算落下了,“好,師兄不怪我就好。”
“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患得患失?”赤玉也環抱住厲信的腰,“我雖然不大能體會到情愛,但我已經想起來我們之間的過往,記得你對我的好,所以我不會再離開,真的。”
時隔千年,厲信再次被赤玉主動抱住,心裡突然升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悸動。
“我……”厲信哽咽,“師兄,我這樣只是因為太在乎你,但若是你不喜歡,我都可以改。”
赤玉見他還是畏首畏尾,心疼地撫摸著他的發頂,“不疑,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記得你之前很恣意灑脫,就做你自己就好。”
“師兄……”
“聽我的,放鬆點兒。”
“好,我盡量。”
赤玉嗯了一聲,又摸了一下他的發頂,“乖。”
千年前,赤玉就喜歡這樣一邊撫摸他的頭頂,一邊誇他“乖”。
一開始,他只到赤玉胸口那麼高,後來他長大了,已經高出赤玉半個頭了,赤玉還是會抬手撫摸他,誇他。
他從小就好動,有些頑劣,整個福德觀,也就赤玉會覺得他乖。
厲信喜歡赤玉摸他的頭頂,每次都會乖順的底下頭給他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赤玉的情感産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感恩,仰慕,變成了喜歡,想去佔有。
赤玉再這樣撫摸他的時候,他會有想吻上去的沖動。
他自知這樣不好,也剋制了許久,但最後還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他對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記憶猶新,他能感受到赤玉整個身子都僵了,呼吸也亂了,但赤玉並沒有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