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住處, 夏謹亭下了車,唐晟尾隨其後。
夏謹亭:“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
唐晟掏出門禁卡:“我也住這兒。”
兩人不僅住一處, 還是上下層。
夏謹亭一直以為, 如此巧合的事情只會發生在小說裡。
不過也是, 連穿書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被他碰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他進了家門, 仍覺得一切跟做夢一樣。
顧闕就是唐晟,他的相親物件是唐晟,唐晟向他求婚了, 等於他跟顧闕要結第二次婚。
在此次相親之前, 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會再結一次婚, 還是跟同一個人。
不過稍稍冷靜下來,夏謹亭的理智回籠, 才覺得唐晟的態度有些奇怪。
如果說夏謹亭接受唐晟的求婚, 是因為他知道唐晟就是顧闕,那唐晟向夏謹亭求婚,又是為什麼?
總不能是一見鐘情吧?
雖說唐晟借用了夏謹亭的話來求婚,可夏謹亭那話只是為了應付相親物件隨口說的,正常情況不是該感覺荒誕嗎?
夏謹亭趴在浴缸的邊沿,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多。
同一時刻, 唐晟回到空蕩蕩的家中, 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 難以置信地搖頭。
他發現夏謹亭就像一個光源一樣,時刻都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今日夏謹亭為拒絕相親準備的那些說辭,奇葩程度比他前三個相親物件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晟無法容忍前者, 可事情放到夏謹亭身上,唐晟卻生不起半點厭惡的心思。
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啊,他真可愛。”
唐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會被感情沖昏頭腦的人,可面對夏謹亭,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悉數破功。
當夏謹亭提到植逢川的時候,唐晟為佔有慾所操控,雖然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表現出來,內心深處卻憂心夏謹亭被人搶走。
在那種無法言說的執念影響下,他對第一天見面的相親物件表白了。
熟悉唐晟的人都知道,他在人前總是禮貌而紳士的,總給人距離感。
可面對夏謹亭,唐晟卻忍不住逗他。
想看他錯愕失控的表情,想看他紅透的臉……
唐晟知道這樣過界了,可更神奇的是,另一個當事人卻沒有因此而反感。
就連那突兀的求婚,夏謹亭都答應了。
他過界也就罷了,夏謹亭還陪他一起瘋。
此刻唐晟坐在沙發上,回想起在車上的點滴,忍不住笑出聲來。
今晚吃的麻辣燙太鹹,唐晟站起身來,想從冰箱裡拿水喝。
他剛拿到礦泉水瓶,還沒擰開,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太陽xue處傳來了熟悉的劇痛。
又來了。
唐晟應對頭疼已經很有經驗了,他松開手,任由礦泉水瓶滾落在地,就勢俯身側躺在地上。
疼痛一陣接一陣,唐晟眼冒金星,頭昏腦漲,全身動彈不得。
恍惚間,他眼前出現了一副古老的畫報,畫報上是一個男子的身影。
看男子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現代的人。
他聽見有人說:“三爺,那畫報上的男子,好像是蔣家退婚的男妻。”
劇痛的頭腦讓唐晟無法思考。
三爺是誰?男妻是誰?畫報上的男子又是誰?